翻到第二页才等到他讲起她想知道的事情。
“哥哥并非是故意隐瞒你的……哥哥只与皇上约定了三年……”
沉婉眼中还带着泪,眨眼又被他气笑了:“只三年?”
还什么约定,这是约定吗?
这是威逼!哥哥逼谁都可以,可怎么能逼皇帝呢!?
可沉朔的思路明显跟沉婉不在一条线上。
都这个时候了,沉朔还不忘夸赞沉婉机敏,知道自己还有事情不曾告诉她,沉朔接着道,“余下的事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沉婉不吱声了,她蹙着眉,果然是还有事情的,已经大到不能在信上说了吗?
信纸被沉婉攥出褶皱,没有新仇,只能是旧怨了……
什么样的旧怨能让彼此都不能忘怀呢?
沉婉面上因沉朔要回来的喜色终于消失不见了。
“总而言之,有哥哥在,不用怕。”
“旧事哥哥自己可以解决,不用过于担忧。”
“隐瞒你的事情,哥哥回来向你赔罪?”
不过片刻的功夫,沉婉已经看完了信,她先前的恼火早已不翼而飞了,捏着信纸的手指冰凉。
赔罪?
赔罪若是有用的话,她可以代兄赔罪。
沉婉卸了力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榻上。
千百次都可以。
只是她不晓得该如何赔罪,才能令掌管生杀大权的帝王消气。
还有,沉婉下意识地往乾清宫的方向看去,他会不会不允许哥哥回来呢?
沉婉在自己宫里担忧着,乾清宫,沉朔的折子也被呈到了顾樘的御案前。
殿内香炉升起袅袅烟雾。
看完折子,顾樘也只顿了一会就提起了手中的御笔。
他的眉眼冷峻,只在折子上勾了一下就递回给李怀恩:“承乾宫可收到消息了?”
李怀恩双手接过,躬身道:“回皇上,收到了。”
“沉将军给娘娘的信早已送过去了。”
李怀恩觑了一眼顾樘的脸色,笑着道,“想必眼下娘娘也是十分开心呢……”
沉将军许久未回来了,沉昭仪就这么一个亲哥哥,不知该怎么高兴呢。
“开心?”顾樘重复着。
须臾,他又勾起了嘴角,“是,她的哥哥回来,她自然开心。”
可他的语气中却是难掩的落寞。
李怀恩摸不准顾樘的情绪,只能讷讷地附和着。
不一会。
李怀恩又回禀道:“皇上,李大人已经到了,奴才去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