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的佛珠。
周时予的皮肤偏向于病态的白,那串细长的佛珠绕在他手腕上,缠了好几圈,尾端的位置,还坠了朵莲花。
离开的时候,周时予出门送客。沈聿正好查看了片场出来,彼此隔着条马路打了个照面。
沈聿对这人没什么兴趣,但因着旁边还站着晏清河和周淮,所以多瞧了两眼才收回目光,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
他脑袋转得快,所以没注意到,在他收回视线之后,周时予的目光从面前的两人身上越过去,直直地盯着他,瞳孔微微起了丝变化。
直到晏清河像是察觉到什么转眸瞧过来,周时予才收敛了情绪,伸手摆出个“请”的姿势,目送两人离开。
直到三人的车都消失在视线里,周时予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备注为“20”的人发了短信。
【小兔子跑到狼窝了,啧,他胆子真大!要我帮你护着吗?不白护哦,要收利息的。】
对方半晌都没回。
周时予有些无聊地敲了两下手机屏幕,就将手机重新收回了口袋里,进屋给自己泡了杯手工磨的咖啡。
咖啡刚弄好端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周时予唇角微扬,单手解锁掏出来看了一眼。
只有两个字。
【不用。】
跟他预想的答案一样,冷淡得很。
就是不知道,这个“不用”是指不用帮忙,还是不许插手。
不过意思都一样,以那小子的占有欲,护小兔子的事儿,轮不到第二个人。
“喂,你在笑什么?”楼上打点滴的人不知何时走下了楼,正倚在玻璃墙壁上看周时予。
周时予眸光顺着声音瞥过去,发现他没戴帽子时刚才和煦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眉眼间一片肃杀之色,“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尽量不要摘掉帽子?”
“怎么?被吓到?”
“你该知道,若是被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怕什么,”那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把勃朗宁,用舌头舔了一圈,“见过我这个模样的人,都在这儿呢。”
这话后,他跺了跺脚,意指地下。
周时予抿唇,“你最好别给我捅娄子,我不想残杀同类。”
“呵。”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蔑的讥笑,“虽然没他杀的多,但你杀的也不少。所以别逗我笑了。”
——
场子初次勘察后,沈聿一周内没再踏足那片场子,反倒是雷衍约了他几次,明里暗里提出要他带着上次包养的那个小孩儿一起去他的别墅聚一聚。
沈聿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故意吊着,以工作很忙,抽不开身为理由,全都给拒绝了。
就等着看能不能钓到大鱼。
到第四次的时候,邀请的人变成了秦介。他倒是没跟雷衍一样打官腔绕一堆七里八里的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认识那个娃娃。沈总放心,只是切磋一下球技,不聊骚。多个朋友多条道儿,这事儿对沈总来说没坏处。”
沈聿向后靠在办公室的按摩椅上,将手机贴近耳朵,神情松散,“看来秦总有道儿要给我引荐。”
“确实是个好道儿。”电话对面的声音胸有成竹,似乎已经料定了他会答应。
“原家的家族聚会,连原家掌权的家主也会到场。怎么样,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