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没读多少,架打得倒是多,力气和速度都很惊人。
许星野往下瞥了瞥,被周淮拉住的地方,皮肤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红印。
本来周淮是晏清河亲戚这事儿,就足以让他生厌了。如今,这人还上门来撒泼。
“放手!”许星野的声音沉了下来。
周淮闻言,不仅没松,反而挥拳头朝着许星野的脸挥过去。
妈的,他就是因为晏清河当着他的面都被打得住院,才被扇巴掌的。如今,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周淮是真的存了要动手的心思的,只是还没碰到许星野的脸,拳头就被许星野接住,握在手里。
而后,猛的一扭,他的胳膊就感觉一麻,指骨有了错位的痛感。
“你!”周淮还是头一次挥出去的拳头被拦腰截住并反制,几秒的不可置信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暴躁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他妈的找死吗?!”
狠话放完,就跟许星野扭打在一起。
等沈聿听到声音,从房间里揉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两人正打得激烈。
许星野因为只围着一条浴巾的原因,动作和招式都变得被动很多,而且,还要顾及打斗间,尽量不碰到公寓里的家具。
相比之下,周淮就随性很多,没什么顾忌,逮到人就往脸上挥。
沈聿刚一走过来,许星野就注意到了。将周淮甩开之后,他伸手撩了一把额前散下来的碎发,于是头发就沾着水顺上了头顶,露出他漂亮饱满的额头。
“哥!”许星野喊了一声,浴巾之上的腹肌在光线下有些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染着水还是和着汗。
许星野张唇正准备说些什么,周淮就又向着他扑了过来。
沈聿见过许星野的实力,知道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周淮。所以他没去拦,反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加了颗方糖在里面后,端着杯子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算钱。
玄关处的墙画在周淮摔上去的时候被撞烂了,肯定得换。
那画是他从法国带回来的,原价加运费是120万。但因为他选这幅画为此付出了精力和耐心,所以需要多加30%的个人喜爱但被迫分离费,156万。最后,四舍五入一下,周淮赔160万就好。
还有旁边的镂空柜架上,新摆上去的琉璃摆件。忘了是谁送他的,但瞧着模样挺精巧,值个一两万的样子。现在摔断了,给周淮算个友情价,后面加个零好了。
还有马上要倒的那盆小花……嗯?
沈聿都等着那盆没开花的盆栽倒了他好讹人呢,岂料花盆在摔下来的一瞬间,许星野钳制着周淮的动作就突然停了下来,身子猛地冲过去,接住了那盆花。
周淮得了机会,趁机一拳打在许星野肚子上,疼得他许星野弓起了身子,可手里抱着的花盆却始终没松开。
“够了周淮!”周淮还想上前继续,就被沈聿手里砸过来的水杯给拦住了动作。
沈聿秉持着绅士的修养,待人接物都周到有礼。周淮年长沈聿几岁,在晏家和周家的辈分又摆在这里,所以即便沈聿不跟着晏清河叫周淮舅舅,沈聿也一直称呼他周哥和周堂主。现在这样直呼大名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任谁都能看出沈聿生气了。
周淮抿唇,他拎着这些玩意儿大老远的跑过来,是奉命来道歉的,可不是为了惹沈聿生气的。
他身子站正,刚揉了揉被许星野差点扭断的手指骨,就看到沈聿就小跑过来,蹲在许星野面前,摸了摸许星野的肚子,“怎么样?有没有打到哪里?疼不疼,啊?”
“没事。”许星野抬眼瞥了一眼周淮,马上又垂下眸子,摇着脑袋,“不疼。”
他说的是实话,可这模样落在沈聿眼里,却很容易联想成有委屈不敢说的小媳妇模样。
沈聿男人护犊子的属性爆炸。他站起身,眼光对上周淮的,面色冷峻,“我知道你带这些东西来是为了什么。但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放过晏清河的,让他好好等着二审开庭吧。如果你听清楚了的话,现在,就拿着你的东西立刻从这里离开。至于你损坏的物品,我稍后会拟定一份详细清单传真给周家。”
“擦!”周淮爆了句粗口。他对着墙踢了一脚,“沈聿,老实说我不想插手你的事情。可你实在是太双标了。”
“我双标?”沈聿挑眉。
“怎么,不承认?”周淮指了指被沈聿扶起来后,就跟个乖宝宝似的老实站在沈聿身后的许星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