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前,厨房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莞春草确认,就留许慕余一个人坐在茶几前备菜。
莞春草背对着许慕余,许慕余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就是这么合适,他拿着手机给她拍了照片。
还不止一张。
刚拍完,陈设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哎哟喂,不就分开了会么,人就在眼前呢,就这么离不开?”
陈设喝了口水,难得看到他们两个人分开,翘起二郎腿他就眯起眼睛对许慕余使眼色:“怎么着,你上次偷看不够,这回还干起偷拍来了。”
但他又觉得情有可原:“她长得虽然不算惊为天人吧,但好歹也有姿色,正经化妆的时候更绝。”
他还顺道问许慕余:“昨天你们去哪玩了?玩得开心吗?”
话密集的程度跟莞春草差不多。
许慕余抬眼,没什么情绪:“她很少化妆。”
莞春草和陈设,他们两个认识了很长时间,还是同一地方出来的。
所以陈设才对她那么了解, 她化妆时以及其它时候,陈设也都看过。
许慕余能理解,他也尽量对陈设表现出友善的一面。
陈设本人不坏,更何况他和莞春草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莞春草不喜欢他。
收起手机,想起今早莞春草头疼瞎嚷嚷的模样,许慕余还扯了下嘴角:“我们去了电影院,还有ktv。玩得,很开心。”
还怪实诚的,去ktv也说出来了。
陈设顺着许慕余的目光也看了眼身后的莞春草:“你们还去了ktv?唱歌的时候喝酒了吗?”
“她会喝酒了?”
说起莞春草的酒量,陈设记忆犹新:“想当年我第一次跟个老板去谈我人生中的第一笔生意,就那么巧的,在那个酒吧遇上了她,她全程一共就喝了两滴酒。”
“就两滴还叫渣渣的。”
“她说什么是来练胆的,顺带来学喝酒,还说是什么原因来着她不会喝酒。”
“她爸妈不让喝。”
许慕余很快就接过陈设的话,他想起了上次莞春草说过她和陈设在酒吧遇见的事:“你们在酒吧遇上了?”
陈设听得出来许慕余是想问有没有发生什么。
哪能什么也没发生,陈设人生的第一笔生意就是莞春草帮忙拿下的。
陈设说:“当时我年轻,头一回谈生意什么都不知道跟个愣头青一样,跟那老板死活在那磨半天人就是不松口。”
“正好她来了,我们打了招呼,她知道了我的情况,当时就坐下了。”
“还扮成我的二奶。”
“你是说,”
许慕余以为自己听错:“你的?”
陈设让许慕余别激动:“都是演的都是演的。”
许慕余没有激动,他只是拿起了菜刀继续切菜:“后来呢?为什么她要扮成你的,你的第三者。”
他还是有点难以把那个词说出口。
“谈生意不就是这样,人家老板左拥右抱的,就你一个愣头青连敬酒都不会。人家给你点个美女你也推三阻四,人一看你就不是同类人,凭什么相信你。”
这世道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陈设也算正直了,至少从没在男女关系上乱来过,怎么这种洁身自好到了生意场上还变成了异类。
“后来还是大莞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利益捆绑到一起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陈设后来想清楚了:“人家给我介绍的大老板都是手握大把的好资源,手指缝里那点就够我们这种小工头吃撑的。什么人什么事那些大老板没经历过,生意场上形形色色,人家就好这一口。”
“当时,我和那老板吃完饭,他说要去酒店休息一下,我没听出来,硬带着人又在饭馆多喝了两杯酒。要不是对方几次暗示我说酒吧的酒喝起来口感更新鲜,不然我真是一辈子也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当时陈设还很年轻,要不是莞春草后来的机灵,他真没了那个单。
“你猜怎么着,当时就聊了两句大莞一下就看出来了,还故意勾起我的胳膊挨着我坐下。”
“人老板一问怎么回事,我还没说,她就说她是我二奶,还是瞒着家里的母老虎藏在外头的。算起来是二奶,实则不知道是老几了。”
偏偏这种就是有用,陈设当时世界观都崩塌了:“她就那么说两句,人大老板就主动跟我敬酒了,还夸我有能耐,单子轻而易举地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