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张应乍见人,后背一麻。
急忙侧身往旁人身后躲了躲,这若是季小姐看见了,岂不是穿帮了?
老板谈个恋爱弄得他们这些牛马心惊胆战的。
严会看见季澜时,心想,缘分啊!
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京港这么大,这二人偶遇的几率实在是太频繁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瞬间,季明宗按住了门边的开关。
随后,对身后的一众大佬轻道了句:“诸位留步!”
身后众人眼见季明宗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屏幕上的数字逐渐下行。
有人半懵半清醒:“张特助,季总这是何意?”
张应莫名其妙被q,硬着头皮摇了摇头:“季总可能有事要忙。”
电梯里少男少女的拉扯暧昧感被季明宗打破。
他倚着电梯壁,一副神志不清醉醺醺的样子,宛如一只醉酒的醒狮。
表面给人一种对电梯里二人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感觉,实际上,微眯着眸子观察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
季澜自从季明宗进来,莫名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后背凉飕飕的,仿佛她在干什么不三不四的勾当。
偏偏宴庄还一副没有被任何人影响的样子,紧凝着季澜,迫切的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心:“澜澜,你再等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去看长岛的雪.............”
“嗤——”身旁一声突兀的笑声传来,宴庄目光恶狠狠的扫过去。
男人依靠着墙壁懒洋洋的眸子缓缓掀开:“抱歉,没忍住。”
“但是..........长岛没有雪。”
“地理知识都没学会就来女孩子跟前卖弄?万一人姑娘是个学霸呢?拆穿你不太礼貌,不拆穿你又会显得自己很弱智。”
“与你何干?”宴庄恶狠狠开口,一副要上去撕扯对方的模样。
季明宗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丢出四个字:“路见不平,见义勇为。”
季澜站在一旁看着好戏,想起今晨徐兴林的那事儿,掸了掸自己的指甲。
学着季明宗开口:“明总想追我,也不至于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吧?”
季明宗深邃的眸子微微往下压了压。
这姑娘,不识好人心!
宴庄一愕,狼崽子似的目光落在季明宗身上带着防备,想上手招呼但又不知道他是什么路子,能让一群大佬留步的人身份地位自然也不低。
“明先生今年看起来也该三十好几了吧?老牛吃嫩草也不照照镜子?”宴庄伸手将季澜拨到身后,一副母鸡护崽的模样。
季明宗倒也不怒,浅勾着唇,上位者酒醉之后的疲倦慵懒让人移不开眼帘。
目光懒懒的扫过季澜,轻飘飘的:“我老不老,季小姐不是验证过?”
季明宗这话,格外暧昧。
季澜脸色有一瞬局促,脑子里闪过那天晚上在车里的情景。
逼仄的空气里,薄荷味须后水的味道和旖旎味儿混在一起,缠绵胶着,浓稠到拨不开。
“澜澜?”宴庄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季澜身上,似乎在寻求真相。
季澜被气笑了,吊着一口气缓缓点头:“要不是明总提醒,我都忘了!”
“金针菇擦壁而过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
季明宗:...............
宴庄嗤笑了声,刚想找回场子,恰好电梯停在负一楼,季澜跨大步出去,无视身后二人。
季明宗先一步跟上,见宴庄有想法,宽厚的掌心落在他肩头,泛着杀气的目光紧锁着他,将人一寸寸的推进了电梯,伸手按了个三十楼。
“你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上去了?”
季明宗站在电梯门口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硬生生的堵住了他出来的路。
直至电梯门合上,数字逐渐上升。
季澜走到黑色的奔驰旁,刚拉开车门,身后一只大掌越过她的腰身将车门摁上。
姿态强势霸道。
半圈着她,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男人阴沉的语气擦着她的耳垂而过:“金针菇?”
“明总,没人告诉你,当电灯泡很不礼貌吗?”
季明宗了然点头:“所以季小姐是在怪我打扰你的好事?”
“怎么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