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太太猛拍扶手:“大房倒是异想天开,我还没松口的事情,他再如何另辟蹊径也无用。”
“可那黎桢,似乎对澜小姐有些意思,”舒文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必然会让老太太觉得有些煽风点火的意思。
可偏偏,这话是从舒文嘴里说出来。
她跟了自己近二十年。
忠心耿耿,甚至比她的儿子们还亲密。
“名利场上,有点意思算的了什么?”老太太作为家族掌权人这么多年,无比清楚,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在利益跟前都不值一提。
多的是生死相随的夫妻因为几两碎银而分崩离析。
最亲密的人也能成为捅刀子最狠的仇人。
季澜归家。
拨了通电话过去,那侧,电话接起的速度有些出人意料的快。
“舍得宠幸我了?”
“宠幸?”季澜低头换鞋进屋:“明总这玩笑开的我可不敢接。”
“我不在的日子,季小姐的生活丰富多彩啊!”季明宗话语凉飕飕的,阴阳怪气的刺啦着她。
季澜倒也不气:“可不是吗?男朋友在就陪男朋友,男朋友不在就收拾仇家,你看我这时间分配的多好?”
“神仙来了都得夸我一句时间管理大师啊!”
“可不,神仙来了都得拜你为师,毕竟神仙都没你命多。”
怼她?
季澜啧了声,脱了鞋子躺在沙发上,开饿了免提将手机搁在胸口:“明总,有件事情我一直忘记问你了。”
“问,”男人言简意赅。
“你有爹妈吗?”
“没有,”季明宗一本正经回应:“我石头里蹦出来的。”
季澜:...........“我的意思是,你父母还在世吗?”
“怎么?”季明宗隐约觉得季澜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你让他们不在世了?”
“今天有人问我你是干什么的,我说你父母双亡,做点小生意。”
“谁问?”
季澜:“季老太太。”
季明宗:...............
多好,找个老婆,父母双亡做点小生意,这跟祝他家破人亡有什么区别?
季澜见那侧静默,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开口解释:“人家问我,我就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你别..............”
“他们可以不在世。”
“啊?”季澜愣住。
季明宗拿着烟盒去了酒店阳台,点了根烟:“她为什么问你这些?”
“想给我介绍对象?或者想推我出去联姻?”
季明宗心想,果然是她。
几十年过去,半截身子入土了,算计人,谋略人的本事仍旧不减当年。
任何人在她眼中都是棋子,碍眼的送走,有用的拉入棋局。
一切都得掌握在她手上。
“谁家?”
“不清楚,”季澜懒懒回应。
“在躺着?”季明宗听出她嗓音里的瓮声瓮气。
“恩。”
“休息吧!”季明宗听见敲门声,走过去拉开门,见张应站在门口。
转身回套房拿起一旁的外套,叮嘱季澜:“有事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找严会。”
“好。”
季明宗收了电话,行至电梯口时突然想起什么:“南州唐家有什么适婚男青年?”
张应不明白老板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想了想道:“有一个,今年二十六岁,财经大学毕业,现在在南州唐运集团财务部。”
“据说长得一表人才。”
季明宗听到一表人才几个字冷飕飕的视线落到张应身上:“一表人才?张特助对他感兴趣?”
张应一怔,随即哭丧着脸开口:“老板,我结婚了,性取向正常。”
季明宗瞥了他一眼。
结束这场话题。
.............
季家关系网庞大,办事效率自然也极高。
“没查出澜小姐有男友。”
老太太哼了声,心想,她就知道。
“舒文,手机拿给我,安排饭局,明日让大房带着季澜上来吃饭。”
“明白。”
南州唐家,掌管进出口贸易,手中货船每日往来输送各种货物到各大港口,交通四通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