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宗翻着文件,阅至最后一声冷笑声传来:“赵嘉淮到哪儿了?”
“说是堵在路上了,最近临近过节,京港交通繁忙。”
季明宗眼帘轻掀,让张应的话语声戛然而止。
不怒自威的肃杀让她缄口不言。
四点半,赵嘉淮在张应的一声声催促声中弃车转地铁又跑了几百米,气喘吁吁赶来。
“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吧?”张应将手中的a4纸递给他:“季董火气很大,给过人机会了,今日微服私访发现对方屡教不改,送上门的机会被他这么弃了。”
赵嘉淮翻着东西,越翻心越颤:“这蠢货。”
“提醒赵总一句,赵总这些年打下来的江山若是因为一个外人而垮了台……”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临近办公室门口,张应屈指扣门,听闻里面的声响,推开门,请赵嘉淮进去。
办公室里,季明宗视线从电脑中移开,落在赵嘉淮脸面上,沉甸甸的视线带着上位者的无声压迫。
季明宗打量着他,视线落在他身上如同冬季阴暗潮湿的风似的,钻入骨髓。
“你解决还是我解决?”所有无声打量到最后换成这么一句话。
“我解决,”赵嘉淮不敢大意。
…………
从季明宗办公室出来,他联系贾科,让人到京港会所。
傍晚时分的京港会所尚未到热闹的时候,赵嘉淮夹着烟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可怖,贾科进来时,笑颜如花的喊了句:“嘉淮。”
“坐,”赵嘉淮将指间的烟送进唇边,打开酒壶给他倒了杯酒。
“嘉淮找我有事儿?”
“事儿不小,”赵嘉淮扒下烟吸了口:“偷工减料?以次换好?还让你这么干的?”
赵嘉淮语气不算阴狠,到底是碍于面子。
可贾科不以为意,他喝了口酒笑了声:“大家都这么干的,预算是预算,文件是文件,只要不是太次的残次品,埋下去最低都能管个七八年,谁能看出端倪?有端倪那也是十来年之后的事情了,这都已经成了行业里大家都默认的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