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非常,不辩半点喜怒,他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屋子,却觉得这里是那么的陌生。
从定下婚期的那日起,他院中就陆陆续续添置上许多物件,这些物件一点点侵占他的屋子,无不昭示着这处即将要迎来它的女主人。
程胭的反应出乎越洹意料,他本以为自己这般说,她会同他大吵大闹,结果却…
程胭很安静,他不说话时,她更不会多言,可这般安静,还是没能让越洹满意。
“夜深了,你也累了一日,早些歇息。”越洹淡声说完,吩咐丫鬟进来伺候程胭,便径直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程胭望着桌上的合卺酒出神,头上繁重的首饰被尽数拆下,春兰采荷伺候她梳洗。
今日越洹去程家迎亲,她出门时耳边传来许多吉祥话,一声声恭喜中,还夹杂着不少艳羡。
程胭听得分明,她的心中是有隐隐欢喜的。
越国公夫人是母亲的闺中密友,程胭幼时见过她,那时候她称呼国公夫人为姨母。
程胭那时也是见过越洹的,只是那记忆太过久远,她长大后奋力回忆,也不过是想起一个模糊影子。
但却是这模糊身影,支撑着她这么多年勇敢的坚持下来。
若说她对越洹有多么喜欢,那定是假话,程胭说不清自己心头是何感情,终归对于这场婚事,她还是在意的。
备嫁时,心中也是有期待的。
可今日这情形,却是程胭始料未及的,丈夫这是…不满意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