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后花园湖畔中。
沈卿儒和贺奶奶到了湖心中的小亭子,以及一位管家在旁恭敬地侍立,随时准备为她们服务。
湖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
沈卿儒心里打鼓,她大约知道贺奶奶支开她,是要成全阿颖。
但没明说,她倒要看看,贺奶奶想说什么。
沈卿儒静默不语,贺奶奶也没开口,只是洒着鱼食。
耗着呗,她沈卿儒有的是时间。
贺奶奶望着池中的鲤鱼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边洒鱼食边问道:“你和倦山,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同于今日宴席上对大佬和阿颖展现出的慈祥,此时目光锐利如火焰射向沈卿儒。
沈卿儒淡淡回答:“不到一个月。”
贺奶奶听后更加火冒三丈,一个月?那能相爱到哪去?
更何况面前的人一点惧意都没有,令她感觉到自己的权威被公然挑衅。
贺奶奶冷笑了一下,挑眉不屑地问道:“看上倦山哪点了?钱?颜?还是什么。”
沈卿儒感到头疼,但她也不惯着贺奶奶。
挑眉,半分玩笑地回道:“都看上了。”
“你……”
“奶奶是不喜欢我和倦山在一起么?”
呵,算你有自知之明,贺奶奶冷哼一声,将鱼食袋放到了管家手中,“有自知之明就好,领了证也可以再解除,我们贺家不会容忍不知根知底的人嫁进来的。”
沈卿儒假装惊讶的‘啊’了一声,眼睛大大的,“可是倦山说他非我不娶。”
大佬还没说过这句话,但下午那句‘我的太太只会是你’她就当作是这种承诺了,嘻嘻。
“你别跟我耍小聪明,倦山只是被你蒙蔽,你要钱都行,别挡阿颖的路。”
沈卿儒嗤笑了一声,“奶奶,贺家很有钱我知道,我家也不差,要不这样,你要多少钱都行,别挡我们小两口的路。”
“你!”
论毒舌,沈卿儒在这方面可是有一定造诣的。
贺奶奶被气到了,瞪大眼睛看着沈卿儒,这小狐狸精,竟敢这么怼她!一点也不尊老,倦山怎么可以跟这种人在一起!
“我不同意。”贺奶奶手一撇,大有种‘我不同意你们也没办法’的态度。
沈卿儒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到:“贺奶奶,我敬您是长辈,又是倦山的奶奶,所以对您一再客气,若您对我再出言不逊,‘小狐狸精’等等这些话语,我也不会客气。”
见沈卿儒一脸认真的样子,贺奶奶也有点怀疑自己的立场,可想到阿颖那乖巧的孩子,这么多年一直不图什么,只为了和倦山在一起,情比天大啊。
见此方法行不通,贺奶奶只好换个法子,苦口婆心“你可知道阿颖和倦山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你可知道阿颖等了倦山多久,又爱了他多久,你横插一脚岂不是破坏他们之间感情?你别耽误他们了行吗?”
沈卿儒彻底被气笑了,于是双手环抱于胸,昂起下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破坏感情的是你的宝贝阿颖,不是我。我才是堂堂正正领了证的贺太太!”
说完转身就走,不给贺奶奶游说的机会。
“你!”奈何贺奶奶怎么瞪眼不爽,沈卿儒头也不回的走了。
湖心亭离卧室还有一定距离,沈卿儒回去路上碰到了也在赏鱼的付大师。
沈卿儒礼貌的颔首,付大师微笑的点头,率先开口:“今日那手镯可还喜欢?”
“喜欢,大师出手,必是精品。”
沈卿儒这话听着像是奉承,但实际上是真心说的,见沈卿儒一脸认真的说这句其他人奉承他说时的话,付大师倒不觉得不悦,只觉得她真诚。
“喜欢就好。”
说完付大师又接着赏鱼了,空气陷入寂静。
想起今早大师看她的眼神,好似遇到什么故人了,沈卿儒好奇的询问:“大师今天看见我……是觉得我长的像您哪位故人吗?”
付大师思绪被拉到了二十年前,随后重重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二十年前曾拜托某拍卖阁拍卖某镯子,我也在现场观看拍卖情况,这时有位优雅知性的女性拍下了手镯,离场时我有幸与她交谈,我们宛若多年未见的朋友般交谈甚好,她还说她的手镯要在她未出世的女儿周岁宴时带,可惜没多久就与她失去了联系。”
原来是段忘年交。
沈卿儒可惜的点了点头,“知心朋友不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