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如钩,悄悄地爬上了树梢的枝头,洒下一片银色的光芒。
贺倦山的头疼在晚上的时候竟然又发作了,宛若蚂蚁啃噬,铁锤敲打,冷汗频频冒出,这很奇怪,以往一天发作不会超过一次,且随着时间推移,发作相隔的时间也在慢慢的变长,可此次的头疼和上次发作的时间相隔没多久,而且似乎比以往来得更加剧烈难忍。
贺倦山服下温水以及止痛药后躺在床上,但还是不见好,贺奶奶叫来私人医生为其看病。
私人医生是贺家重金聘请来的中医,对于头部方面的重症疾病很有技术。
私人医生急匆匆的赶来后询问了贺倦山的基本情况后沉思了一会,皱紧了眉头,随后又询问了许多饮食方面作息方面的问题,最后看了眼沈卿儒和贺奶奶,贺倦山明白他的意思,找个借口支开了贺奶奶。
见贺奶奶离开,私人医生放心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诊断,面色严肃道:“贺总,你一直以来头部方面的问题都是因为之前淋雨着凉而落下的病根,只要不过度劳神都不会太过严重,可这次恐怕不是您劳神导致的,您最近有没有服用什么不该用的药?”
药?
贺倦山摇头,要说药……除了最近那两次被阿颖下的春药,其余没有了。
私人医生又接着开口道:“恐怕这药已经在体内消化得很彻底了,这次无法查出来,只能请贺总最近注意一下饮食方面……怕有心人。”
私人医生点到为止,贺倦山明白他的意思,他这几年迅速将贺家再扶起做大,东山再起的过程中也因为手腕狠厉得罪了一些人,虽然小鱼小虾不足以警惕,可就怕有些小鱼小虾用些不光彩的手段。
沈卿儒听到这眼神也沉了下来,是对家做的吗?
还是贺余水……算了还是先别猜测了,虽然和大佬不对付,可是毕竟是亲人,应该不至于做到这样。
大佬得罪的对家很多,沈卿儒轻轻呼了口气,希望大佬平安。
私人医生又看了看沈卿儒,咳了两声,“还有贺总,虽然目前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您头疼频发严重,但最近还是克制一下……”随后又补充道:“最近不宜男女之爱,我给您开药,您喝完几天后没有异样的话才方便。”
私人医生一脸‘年轻人我懂得’的表情,随后便拿着药箱出去了。
听到私人医生的嘱告,沈卿儒脸唰的一下红了,不是吧这都能看得出……沈卿儒尴尬地咳了两声。
见沈卿儒尴尬的样子,贺倦山轻笑了一声,刚刚头疼烦恼的样子好似转瞬间就消失了。
贺倦山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满眼含笑地看着她,挑了挑眉,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地开口:“害羞了?”
大佬你真是,非得问出来,沈卿儒心中腹诽道。
沈卿儒摇了摇头。
见小白兔害羞,贺倦山垂眸,但嘴角弧度不减,随后用手点了点床边,示意沈卿儒过来。
沈卿儒走过去,右手被贺倦山拉着,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了贺倦山的身上,男人身上的淡淡雪松味萦绕在鼻尖。
贺倦山玩笑似的叫了一声,沈卿儒慌忙起身,检查贺倦山哪里有没有事,手覆上他的额头,贺倦山一把拉住,“我没事。”
男人声音有些哑,说话语气平缓,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沈卿儒这才反应过来——大佬在逗她。
沈卿儒顿时心中浮起一个小想法,狡黠一笑,小手轻轻摸了摸贺倦山的喉结,随后又慢慢游移到胸膛再慢慢游移……
“卿卿。”
沈卿儒的小手给贺倦山抓住了,贺倦山喉结滚动,声音低哑,眼里翻滚着不知名情绪。
看着贺倦山的眼神,沈卿儒感觉有些不对,她只是想小小的勾起大佬那方面的兴趣,反正医生说不能行男女之爱,就让他难受会儿。
但是大佬这个眼神……
“别小瞧我的克制力。”贺倦山喉结滚动,声音低哑磁性。
小白兔竟然敢这么挑逗他,忍着头疼也不是不能。
沈卿儒讪笑了一会立马收回了小手。
还是玩不过大佬。
溜了溜了。
贺倦山轻笑一声,但下一秒头疼的感觉又袭来,贺倦山忍不住皱眉,深呼一口气,立马拿起温水服下了药,药效袭来,贺倦山感觉昏昏欲睡。
见贺倦山需要休息,沈卿儒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关上了门。望着空中的月亮,闭上眼许了个愿。
希望她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