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余水地下室。
地下室一如既往的潮湿无光,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时不时地上还有几只老鼠发出吱吱声跑过,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沈卿儒已经被囚禁了三天。
这三天来,她总共就进食了三顿。
不过,这三顿至少比上辈子囚禁时好多了,新鲜的白米饭和热乎的汤。
沈卿儒随遇而安,除了一直担忧沈父和贺倦山外,在这里身体上暂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和贺余水就见了一面,她本以为这三天贺余水会天天过来,倒没想到还没过来。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
沈卿儒刚想完自己该怎么从贺余水手中安全出去,外头地下室的门就传来响动。
难不成是贺余水来了?
沈卿儒抬头望去,铁门被打开,来人不是贺余水,而是阿颖。
阿颖转身将门关上,随后和沈卿儒对视了,然后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沈卿儒淡定的直视着阿颖。
竟然是阿颖,难怪贺倦山找不到她是因为贺余水勾结起来,贺余水帮助她了。
“这还是我们的沈大小姐吗?怎么现在跟条狗似的。”
好熟悉的台词。
沈卿儒冷笑一声,“这不是我们的秘书小姐吗,好久不见啊。”
阿颖嗤了一声,不屑的眼神在沈卿儒身上上下打量,看着沈卿儒双手被反铐,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碗米饭和汤,确实很可怜。
“被囚禁在这不好受吧?”
“还行,我有经验。”
沈卿儒面无表情的回道。
“可笑,你也不至于为了表现自己好像很不受影响所以编这些谎话吧?”
沈卿儒无奈的撇了撇嘴,她确实有经验啊。
只不过是上辈子的。
见沈卿儒不说话,阿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指不定这三天沈卿儒被关在这,心理已经出了问题,表面上看上去人还好好的,但是实际上早就奔溃了。
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再送她一把。
“你知道,倦山现在在干嘛吗?”
阿颖俯下身凑进问了一嘴。
沈卿儒眉心一动,看着阿颖,“在哪。”
她知道阿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她就是想要问一嘴。
“在我床上呢。”
“切。”沈卿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不可能。
阿颖眯起双眼,确实这一句话不足以击败沈卿儒。
但是无所谓,只要她这几日多来几趟,多跟沈卿儒灌输一点这些,早有一天沈卿儒就会对贺倦山死心的。
“你不信?麻烦你自己好好想想,知道这三天为什么还没人来找你吗?因为倦山根本不在乎你了,我和他才是青梅足马,他现在终于发现了我的好,所以不要你了。”
沈卿儒依然无动于衷。
阿颖见状,拧起眉毛,于是又说了一句狠话,“你知道你的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吗?呵,因为你的妹妹沈菲菲,他现在还在医院里呢,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只要我一句话,我可以叫人过去让你父亲生不如……”
“呸!”
沈卿儒突然朝阿颖吐了口唾沫。
阿颖愣了一下,“啊!”
随即尖叫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打了沈卿儒一巴掌,“你竟然跟呸我!”
这一巴掌力度不小,沈卿儒的半边脸瞬间红了起来,巴掌印清晰可见。
她相信贺倦山不会变心,也相信当晚她给贺倦山发了情况之后,贺倦山在发现她不见时,一定会加强医院附近的人手。
但是她绝对不能允许,有人拿她老爹来做威胁。
这口唾沫,还是她跟自己演的角色萍妹学的。
没想到艺术运用到生活中了。
阿颖怒不可遏的朝右边走去,看了下架子上的道具,“好,我让你尝下这里的滋味,恐怕你还没尝过吧?贺余水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到现在了还没舍得对你用这些。”
阿颖随即挑了个趁手的铁棍,走到了沈卿儒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见阿颖手中那粗壮的铁棍,沈卿儒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上辈子带来地痛苦记忆是忘不掉的。
看到沈卿儒这反应,阿颖满足的笑了笑,“看来你嘴上功夫再厉害,还是抵不过这些家伙咯?”
说着,铁棍随即落下,第一下先落在了沈卿儒的大腿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