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蒂维芙一只脚悬在半空,神情默了默,看着空荡荡的教室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快进去呀!同学,怎么在门口站着。”身后老师热情的声音响起。
科蒂维芙赶忙进去,犹豫一秒后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上。
“好了,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上课吧!”
科蒂维芙:!
她不敢置信的环顾了一圈四周,没看错的话,屋子里应该只有她和老师两个活人。
小学叽一只胳膊横在胸前,另一胳膊举起。
“怎么了,同学。”老师慈爱的看着这株独苗,宠溺的语气藏也藏不住。
“报告,其他三位同学呢。”
“哦,那三位同学请假了。”老师不以为意,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开学第一天全班除我之外集体请假,科蒂维芙抿了抿嘴,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qvb,这算是一种变相孤立吗?
“我们正式开始上课吧!”老师拿出了粉笔,挥毫泼墨间在黑板上写下了孔武有力的两个字——机械。
“哪位同学来回答一下什么是机械。”老师转过身放下粉笔。
科蒂维芙看着老头灰扑扑但精神抖擞的目光默然片刻,想躲躲不掉,最终还是痛苦的举起了手。
“真是一个勇敢的女孩!”老师忍不住称赞。科蒂维芙丝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老师的赞美,毕竟教室里除了她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获此殊荣了。
这种时候就要感谢高考时疯狂背诵的名言警句了,“布·拉塞尔说过,机械因美观而受到崇拜,因创造动力而受到珍爱,因有危险而遭到痛恨。”科蒂维芙借用了布·拉塞尔的一句名言回答了这个问题。
“布·拉塞尔是谁?”
“额,我邻居。”科蒂维芙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的胡说八道向布·拉塞尔倒歉。
米菲有些可惜,说出这番话的必然是个极有远见的人,只可惜无缘得见。
他叹了口气,“我已经在斯诺圣彼堡任职三十多年了。春去秋来三十载,我看着一群群朝气蓬勃的孩子走进这里,看着他们逐渐长大,逐渐成熟,最后离开这里,真羡慕你们的鲜活的生命力。”米菲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科蒂维芙抿了抿嘴角,此刻的她无比怀念上学的那段时光,好歹有四五十个人一起尴尬。试想一下你的家教老师,在开课的第一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自己的过去是何想法。但此刻又有所不同,家教老师毕竟是你花钱请来的,想要让他闭嘴可以直接说出来。谁能告诉她应该怎样才能不为尴尬的结束这段回忆。
二十分钟后
“你叫什么名字?”米菲已经回忆完了自己的前十年峥嵘岁月,看着坐的端正的小姑娘才发觉还不知道名字。
“科~蒂~维~芙~。”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四个字说的曲折婉转,荡人心肠,真真是怎么恶心怎么来。
是他耳朵坏掉了吗?米菲也不知道为什么四个字中听到了十八个音,震的他头皮发麻,完全不记得要说什么了。
他略带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小小年纪,可惜脑子坏掉了。
科蒂维芙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样说话很有用嘛!
米菲终于想起了要说什么,可惜刚刚攒好的意境全被破坏掉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科蒂维芙自信的比了个他明白的手势,某些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其实心里他超~喜~欢~的。
看着挤眉弄眼的小姑娘,米菲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她明白了啥。
科蒂维芙看着正常上课的老师默默在笔记本的第一页正中写下:
机械原理课
米菲(悲情路线酷爱者,油腻女孩儿恐惧者)底下活灵活现的画了个q版老头。
“科蒂维芙。”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科蒂维芙丝毫不慌,慢条斯理的画完最后一笔才抬起头。
米菲看着她记笔记的模样欣慰的点了点头,这还是第一个上课记笔记的学生
紧接着他换上了一副极为严肃的面孔,以一副极其郑重的口吻说道:“科蒂维芙,接下来这些话很重要,你要仔细地听。”
科蒂维芙乖巧的点了点头,翻到了笔记本的下一页,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
“手中的能耐并没有正邪之分,可人心却有善恶之分。科蒂维芙,我希望你不要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