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掉在他的身上,可他的心却是麻木的,不仁的,他厌恶他那丑陋的父亲,也厌恶他这位可怜的母亲,若是坚强一点,若是强势一点,这位欺软怕硬的父亲也断不会如此的嚣张。
他推开她,踉跄着走进那间逼仄的小屋内。一个人,躲在没有窗的小屋内哭泣。明明外面太阳东升西落,黑白分明,可是这间小屋却只能永远沉寂在黑暗之中。
黑暗是令人恐惧的,可走出去更令人惊恐。多年后,杰文终于鼓足勇气,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刀尖颤颤巍巍的对准安格,血溅了他一脸,他看到了父亲恐惧的眼神,这是父亲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眼神,也是最后一次了。
母亲柔弱的掉着眼泪,一拳一拳的砸向他的胸膛。这位女士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儿子已经长的很高大了,已经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平日里佝偻着腰的少年终于可以直起腰来了。
杰文站在那里,承受着母亲的拳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之后便是一场逃亡,四处躲避执法队的通缉,再最后,他遇到了一位女巫,在付出了十年的寿命后换到了她手中的易容药水,才得以躲掉追杀。
这群执法队,杰文自然是不喜欢的。年幼的他曾天真的跑过去,却只能得到他们的哄笑,他们的歧视,因为他是杂种血脉,再长大些是会被卖到贵族家里当奴隶,杰文就被卖到了良生家当奴隶,良生家的少爷长得清秀,只有那些奴隶才知道那层人皮下披得什么壳子,伤痕又添伤痕,衣服下竟无一块完皮,被不当作人看的久了,怨气也会随之产生。
他杀了那个赌鬼父亲,带走了他的母亲。可惜了,她始终是个懦弱的人,不为孩子,就为她自己,佝偻了半辈子的腰始终直不起来,她是带着胆怯与恐惧死在一个晚霞很美的傍晚时分。
杰文将她葬在一处树下,希望她来生可以作只鸟,不受丈夫和孩子的影响,可以翱翔于天际。
很多年后,当杰文从少年长成男人,脸上身上多了几道伤疤后,他又一次站在母亲的墓前,可惜了,树已经被砍了,只有一个树梆子供他残劳的半生歇息。
杰文看着天边的大雁坐了很久,最后,他辞去了佣兵团的职位,远离了刀尖舔血的生活,开了一家马戏团,勉强混口饭吃。
当然了,杰文只是挑捡了一些给莉珊蕾雅听,至于剩下的一部分,只适合永远烂在肚子里,直到棺材板盖上的那一天。
科蒂维芙听完了这个故事,心下微沉,一个很正常的故事,到底哪里不对呢!她在心里不断盘算着,却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在想什么呢!”杰文略含深意的声音响起,她抬起头望着他,满屋酒味下只望见一双清醒的眼睛。
科蒂维芙趴在栏杆上吹着晚风,酒气消散在夜色之中。
她点开了面板,进度%5,丝毫没有动,她撑着下巴,思索着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早上科蒂维芙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
一睁开眼,就有几个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人中提了把重剑,穿着一身亮银色的盔甲。
执法队?科蒂维芙看着他们皱了皱眉。
“你是莉珊蕾雅?”为首的执法者质问道。
科蒂维芙抿着唇,点了点头。
“就是她,带走。”
接着后面几个人上来,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很快科蒂维芙的身体动不了,随后她的五感也被封闭了,整个人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当她悠悠转醒时,已经被扔到了大牢里,周围都是杂草和虫子。
科蒂维芙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便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发现,等等,不对,能让执法队气势汹汹的来抓人的,应该是跟光明神殿被烧的事情有关。
我天,科蒂维芙扶了扶额头,有些无语,她这是又被卷入到什么事情里了。
脚步声越来越逼近,转角处走来一个男子,嫌恶的看着脏乱差的环境,轻轻的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你就是莉珊蕾雅?”男子傲慢的看着她。
手工缝制的衣服妥帖合体,被熨的看不出一丝褶皱,脚上则是上好的羊皮制成的皮靴,每一块儿都被擦的锃光瓦亮。
科蒂维芙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真服了,都把她抓进来了还问这做什么,不过面上还是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是,不知我是犯了什么事。”
“就是你放火烧了光明神殿?”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狐疑,说实话,看着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