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因为疼痛不断的渗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整个右手微微痉挛,五个手指失去了知觉,无力的垂下。
尤里站起身,轻轻理了理颈边的衣服,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刚刚暴怒的人不是他一般。他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就像在看一只小小的蝼蚁。
“东西在哪?”
“光明神殿。”
一脚踹在她的腰间,他恶狠狠的看着她在地上滚了一圈,“戏耍我的后果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科蒂维芙因为这重重的一脚,整个人几近昏迷。
空气中一片寂静,最后,传来她微弱的声音,“在,在,……”
他俯下身,凑在她的嘴边,只听见她轻声说道:“在光明神殿。”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整个人被随意的丢在床上,半截身子担在床外。坐起来后,她轻轻的绕了绕手腕,骨头在微微发痛,像是一只只针插在上面
“你怎么知道东西在光明神殿。”旁边传来一道冷冷的质问声。
科蒂维芙侧头看过去,尤里正靠在窗户边,一双手插在兜里,眼神阴鸷,好像她说出的话一个字不对就会立刻弄死。
科蒂维芙的心里恨不得抽死他,心里闪过百种狠辣手段,最后面上露出一道甜甜的微笑,“因为我见过啊!”
“你见过?”他的脸上写满了怀疑。
科蒂维芙轻轻的点了点头,“你是在找那面镜子吗?”
尤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东西在光明神殿的哪里。”
科蒂维芙看着他,没有说话,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气氛陷入了僵持。
尤里动了,明明是一段挺长的路,却叫他两步跨了过来。
“有时候觉的你是个蠢笨的,有时候倒还有点聪明。你说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笨呢?”
科蒂维芙微微仰起头,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真想骂他,心里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的薄唇轻起,嘴里吐出一句脏话:“去你大爷的。”
哈哈哈,这人像是有大病似的笑个不停,笑的气都断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的肚子直痛。
门口的守卫听到这个笑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次听到老大笑成这样还是……
他的一只手扶着床头,另一只手轻轻擦去眼角的笑出来的眼泪,“不是,你这人还挺有趣。”
科蒂维芙鄙夷的看着他,这人是有什么大病吧!傻逼一个。
看着科蒂维芙鄙夷的目光尤里清了清嗓,终于意识倒自己是有多颠。
“嘴巴其实不用那么严,等到想开口的时候,可就一切都晚了。”他哼着歌儿离开了,曲调很奇怪,却意外的好听。
科蒂维芙看着关上的房门缓缓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
赌对了。
就在镜子送来的那天,科蒂维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不得不说阿塞明娜还是很靠谱的,想来她也意识到了不对,才会把镜子给她。
她抿了抿唇,躺在床上理着思绪。这是一场光明神殿和执法队的对峙,与其来说,不如是帝国和教堂的冲突。那么回到最根本的问题,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被牵扯进这场阴谋之中,两大势力的对峙中,杰文和他的马戏团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科蒂维芙看向窗外,微微怔然。那边,是神殿吗?
到了晚饭时间,科蒂维芙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万恶的尤里,科蒂维芙不知道已经在心里吐槽了尤里多少句话了。不知道是记恨科蒂维芙中午说了他的坏话,还是因为科蒂维芙始终不肯说出魔镜的下落。当只吃了一顿早餐的科蒂维芙终于想起来她还没有吃午饭时,门口的守卫冷冷的挡了回去,哦,原话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只有在规定的时间才可以用餐。”
可怜的科蒂维芙,早上的那点儿吃食早就被消化完了,又挨了尤里的一顿毒打,早就一点儿精气神没有了。
嚼着嘴里的饭。
“啧啧,虽然是个贱人,但好歹是个靠脸和身体卖活的人,吃这么多合适吗?”
这股阴阳劲儿,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谁了。
这人很闲吗?科蒂维芙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饭,“呵,肤浅的人看什么都肤浅,我明明是靠才华。”
尤里挑了挑眉,不作过多评价。
她轻轻的拨了拨盘子里的饭,语气不急不徐,“你看啊!老爷看着台上的舞女,总是恨不得不穿衣服,抢到了手却又嫌她的腰扭的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