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蒂维芙并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她在守卫的监视下坐上了马车,整个人被执法者牢牢的看住,一点儿能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不过科迪科蒂维芙也没有想过逃跑,撩起窗帘,拉车的马并非普通的马,而是兽族的天翼马,长翅膀的那种吗?科蒂维芙吐了吐舌头,对这马的名字打趣了一番。
不过很快她就要后悔了,极驰的马突然伸展出翅膀。原来它的翅膀藏于身体两侧。
马车在科蒂维芙的景湖中飞上了天。她咽了咽口水,自从来到这里,世界观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刷新。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有些恶心。口水不停的在口腔分泌,胃里不停的翻涌着酸水。
这是一场漫长又折磨的旅程。
马车行驶了很久,久到科蒂维芙以为已经走出了燕都安的地界。事实上早就离开燕都安的地界了。
大约两三个时辰,马车终于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了。缓缓的减速,天翼马发出一声嘶鸣,马车头向下俯冲。
不一会,科蒂维芙就感受到了马车驶过地面的踏实感。
没等科蒂维芙自己下去,面前的帘子就被拨开,伸进来一双纤细修长手,肤色是不输瓦依奈多的白净。
一双蓝色的眼睛望向她,男孩儿文质彬彬的说道:“莉珊蕾雅女士您好!请下车!”
科蒂维芙将手轻轻的搭上去,触感冰冰凉凉的,拎起华丽的裙摆弯腰下了马车,
一下车整个人怔愣住了,白色与红色交织的古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泛着神圣的光辉。
门口的侍卫戴着厚重的盔甲,人手一把笨重的剑,整齐的列队站在门口。
“这是——”
“亲爱的莉珊小姐您好,这里是公爵府。我是瓦勒斯。”
瓦勒斯?科蒂维芙惊讶的看向这个男孩,瑟伯鲁恩公爵的儿子?奥黛莱尔的弟弟?
尤里这是要做什么?面对瓦勒斯的笑脸,科蒂维芙只能回以微微一笑,提着裙摆大步走进这座深不见底的公爵府。
公爵府里十分安静,明明两边都是来往行走的仆人,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科蒂维芙就像误入狼口的小羔羊,看着散开至两边恭敬有加的仆人,科蒂维芙只能朝着前方走去,即使是万丈深渊。
穿过大大的草坪和花园,踩着高跟鞋的科蒂维芙的小腿肚子不断打着颤,奥黛莱尔也没说过公爵府这么大啊!。
总算是到了,科蒂维芙站定,微不可查的喘了两口气。
“请进,尤里队长和公爵都在里面。”说完瓦勒斯推开了门,屋内的景象全都呈现在面前。
里面分为左右两列,大致坐了十几个人。随便站出去一个都是可以说一不二呼风唤雨的存在,可惜科蒂维芙大都不认识。她本能的看向尤里,此刻他正站在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身边,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可以列坐在位。
老头脸转过来的那一刻,科蒂维芙差点没绷住,一声莫桑彼得就要脱口而出,她稳了稳心神,终究还是将这呼之欲出的话严了回去。
尤里大步走了过来挡住她的视线,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不要摆出这么一幅蠢样子,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此刻的他有些烦躁,事情好像隐隐不受控制了。
科蒂维芙仗着别人看不见,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要听话的意思。
尤里气炸了,这个女人怎么总是不分场合。
瑟约鲁恩公爵坐在最上面,“尤里,怎么不介绍一下呢!”
尤里最后用眼神警告了她一下,转过身的那一刻已经挂上了一幅不卑不亢的神情,“回公爵,这位就是烧了神殿的犯人莉珊蕾雅。”
“莉珊蕾雅?”
“我说,你们执法队可别随便找个人推脱罪名。”旁边的白胡子老头顿时不满的嚷嚷着。
“毕查麦先生,您说这个可就有些不合适了,莉珊蕾雅的确就是火烧神殿的凶手。”
今天是来给她定罪的?科蒂维芙站在最中间,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就是那个凶手。
“我不是。”
整个大厅一片哗然。
“你以为你胡乱辩解两句就可以洗脱嫌疑了吗?”尤里转过声大声呵斥道。
“你又不是法官,凭什么定我的罪。”科蒂维芙丝毫不惧,同样大声的呵斥道。
尤里一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像终于看清楚了她是个怎样的人,也是,他也没指望她能够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