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妇人掌管一家中馈,多的是小男人去开开脂粉铺子,糕点铺子之类的。”
“嗤,那是世家,那豆腐店老板爹tdd是什么人,平头百姓!赘的好的男人当然可以做点小男人间的脂粉生意,那写爹们唧唧的玩意儿想来也没有女人愿意做,但寻常男子一没身份而没见识,做什么生意呦。”
几人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了起来,甚至没争吵,统一的很快,毕竟身为大女人,对小男人们的认知肯定是一样的,甚至小男人们自己也是同样的。
这个世界男人就是很弱啊,有什么不对?
至于反抗,哈,他们哪敢。
就是皇上脑子真不清楚,搞什么都没必要立个太男啊,难道要学寰朝之前的历史上那个晋朝,让一个男的骑到她们头上,这也太丢人了。
尽管那位史上仅此一位的男帝,略过了做太男的步骤一步登位,但只在位三个时辰,史记约一日,同朝有为太男,也是非正常上位,在位约三天,暴毙。
可这两位可以说是意外情况,如今这位可不算,那都已经稳稳当当待了快一个月了!
没有民怨四起,也没有别的动荡,都已经算皇帝陛下励精图治,积威已久了。
但这什么时候撤下太男只要一天没个消息,大家都心就还是悬着的,对皇帝的信任和畏惧让大家现在可以憋着不说,静观其变,但如果真的成真,太男也绝不可能坐稳那个位置。
他是男人,敢坐上去,就是在和整个天下为敌。
几人暗戳戳讨论起时事,裴韬一点也没有身为婴儿的自觉,兴致勃勃的拿自己这几天听到的一星半点,结合茶摊其她几桌客人的话语,还有一路走来的景象,毫无难度的加入其中。
几个大女人聊的有来有回,仿佛她真的很懂似的。
怎一个相谈甚欢了得啊!
最后散场时,有人甚至将裴韬引为知音,想要去她家做客,被裴韬婉拒,对方也没有强求。
那个青袍女子却没走,反而看向裴韬,问道:“我见姊台面善,可否相识一场?”
这女子身上气质不同,很特别,结识应当不是坏事,一起逛逛和去别人家还是不一样的,裴韬最终答应了同行一段路。
就听越洲道:“看姊台神色似有陌生,可是来京城不久?”
裴韬也不隐瞒:“越姐好眼力。”
“那正好,我是京城本地人,可带虞姐四处逛逛。”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岂会?君子一见如故,知音一生难得,倘若如此小事都不做,至交好友可不会从天而降。”越洲温和儒雅,与之交流会发现,她浑身有一种很特别的镇定。
就好像她做什么事都十拿九稳一样,裴韬不知道这人身份是什么,也不问,两人认真的逛起这个朝代的街市,还是京都的街,对裴韬来说新鲜的很。
哪怕没什么节日,只寻常生活,京都的街也肉眼可见的热闹,生机勃勃。
因为有个入夏早的仪式,大街上的女人腰间几乎都挂了绿的深浅不一的香囊,因为夏早香囊的香味不浓,闻着没有很乱,只能隐约觉得街道上有些许香气。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什么曲解绿色的文化,毕竟每个世界的文化发展不一样。
所以人们戴着的香囊是浅绿色也好,深绿色也好,几乎都好看,各有各的美。
有的简约有的繁复,只透过日常打扮,裴韬也能确定这个世界的大致生活水平一定不差。
她还挺开心的。
想也是,一个能允许太男光明正大当吉祥物的,哪怕是吉祥物,也证明这个封建世界的思想已经足够开放,足够宽容了。
不然皇帝可能自己位置都坐不稳,那大街上早就风声鹤唳了。
虽然远在裴家村的裴韬这几天也听了自己亲娘和奶奶商讨关于她的满月宴,也就不可避免的知道外头物价有点上涨,然后就知道了源头,就是这个太男。
不过裴韬觉得可信度不高,更像是……那些老板为了赚钱找了个由头。
如果这个猜测为真,那太男还真是挺惨又挺好用一工具人。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靶子还不算,民间的百姓也拿他做借口,一个不该坐上这个位置的性别,背负一些子虚乌有的骂名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谁让他只是个男人呢。
男人就不该,也不配坐到这个位置上。
裴韬把玩着自己腰间的香囊,吊儿嫒当的。
不知道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