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筠和姜承文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在了一块。
她伸手开机，电脑没有密码，很快就打开了，连的是有线宽带。
“有网可以用诶！”
两人登上聊天软件，高筠的眼里满是兴奋。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网吧的？”
“是段老师告诉我的，他说骑车直走半个小时就到了。”
段老师，就是之前带大家去赶集的那位男老师。
他就住在姜承文旁边的房间，平常早上起来喜欢先打一套太极，然后再去给菜浇水。
高筠上一秒刚上线，姜明远下一秒就发来了消息。
[竹竹？你能用网了？]
[对呀，我在村里的网吧呢。]
对方沉默了两秒。
[姜承文呢？]
[他带我来的啊。]
在一旁查资料的姜承文突然颈后一凉，他奇怪地伸手揉了揉脖子。
哪来的冷风？
高筠跟姜明远分享了下目前的支教情况，见到她状态不错，姜明远也就安心了些。
[我本来在想要不要去找你的。]
[哎呀，你们都太担心我了，其实我过得挺好的，况且还有姜承文在呢！不用担心啦！]
[那就好，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这边刚刚回完姜明远的消息，文凯乐那边就又发来了消息。
[竹竹！你怎么上线了！]
[因为我来村里的网吧上网了。]
高筠的字还没打完，文凯乐就发来了视频电话。
她慌忙地戴上掉了皮的耳机，接通了电话。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文书菡的大脸，她笑嘻嘻地凑近屏幕，然后又尖叫着跑开。
高筠被她无厘头的行为逗笑，表情舒展开来，眉眼弯弯。
可惜文凯乐只能听到她的笑声，看不到她灿烂可爱的笑颜。
他重新拿起手机，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那边怎么那么黑？”
高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频画面是一片黑。
她拍了拍姜承文，他侧身过来捣鼓了一下后，摇了摇头。
“电脑摄像头坏了，所以没有画面。”
好在耳机和耳麦都是能用的，虽然对方看不到自己，但还能够顺畅地语音聊天。
随便聊了下大家最近的近况后，高筠小心害羞地开口道：“文凯泽回家了吗？”
文凯乐的笑容突然僵硬，对面漆黑的视频画面，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他的心情被旋转吸入，来回拉扯，濒临破碎。
他试图压抑住阴郁的情绪，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脸，努力声调平静地回答她道：“回来了，我去喊——”
“不用！”
高筠打断了他。
“我、我自己打给他就好。”
即使只能听得到她的声音，文凯乐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是怎样的害羞表情。
他双拳攥紧，对着屏幕，微笑地点了点头。
高筠挂断了电话，自己打给了“离线”状态的文凯泽。
文凯泽总是喜欢“隐身”，高筠就没见他“上线”过。
视频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文凯泽的声音里带着些还未睡醒的沙哑与慵懒。
“喂？”
看着屏幕那边的天花板，高筠无奈地说道。
“这是视频电话啦。”
像是被她的声音唤醒了神志，文凯泽立马翻过手机，从床上坐正起来。
他揉着眼睛，嘴角笑得很温柔。
“你给我打电话了。”
“嗯，抱歉，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文凯泽的发型凌乱，表情却格外和煦好看。
“不会，我睡得差不多了。”
许是思念实在太过磨人，他注视着她的眼神里都是化不开的眷恋与深情。
高筠的心跳加速，脸颊微微发红，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你要注意身体，不要日夜颠倒地干活。”
她嘱咐的话，文凯泽都一一应下，又乖又温顺。
高筠忍不住浮现笑意。
真稀奇。
像只刚睡醒的迷糊猫。
聊了几句后，文凯泽开口，带着些撒娇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不开视频？”
高筠还没回复，他就又开了口，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