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知知对异种说起,自己在木牌中看见的画面。
她以为老桑会知道些,谁知他并不知道。
老桑沉默片刻,说道:“我受一个强者之托,收下四分之一木牌,那个强者只说,在合适的时机,交到人类手里。要是天不绝人,古魔星会出现一线生机,要是天不怜这里,这颗星球会消亡,湮灭在宇宙中……”
“说完这些话,他就走了。”
“我只知道,四块木牌并在一起,是解开什么东西的钥匙。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值得古魔星所有的存在世世代代去守护。”
老桑深深地看着知知,苍老的声音带着喟叹:“知知,见到你,见到绿油油的原始植物,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至于你说的,你见到的献祭仪式,西区的异种却是从未见过的。”
“我听作古的前辈说,那场大战,分为许多个战区。各区的守卫者都不尽相同。”
“……有异种,有觉醒奇怪力量的异植,有你现在能见到的兽人,再有海族,还有变异人等等……”
“你说的献祭仪式,可能是变异人弄出来的。”
说到变异人的献祭仪式,老桑的语气突然变得深沉复杂,甚至还带着难言的敬意。
“最开始时,人类实力很弱,弱到一块石头、一棵树都能把他们砸死啊,可是他们比任何一族都坚韧,哪怕被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也踏出一条路来,最后付出了灭族的代价……”
再后来。
古蓝星失去人类,如同人失去心脏,渐渐消亡。
知知心像被揪了一下,眼睛染上水意。
“我妈妈和我舅舅都是变异人。”她说。
老桑说:“你妈妈和舅舅是守护古蓝星的英雄。”
“……我宁愿他们不是什么英雄。”知知这次见到大战画面,是在得知最爱的两个亲人,妈妈和舅舅都出自古魔星后。
给她带来的震动,大大超过前两次之和。
每每想到,妈妈和舅舅很小的时候,就要很努力的守护自己的家园,却还是被轻轻松松击碎一切,她心头骤缩,针扎似的疼。
老桑轻轻叹气,怜爱地看着坐在那里,小小一团的小姑娘。
“没办法啊。战与不战都是死。生在那个时代,谁都无从选择。”
“知知啊,你要知道,无数人都死了,侥幸活下来的……目前来看,只有你妈妈、你舅舅和那在血龙岭出现的神秘女性。”
知知抹了把脸,打起精神:“我知道的。”
“桑爷爷,我想知道,那一战……古蓝星的敌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对古蓝星发起毁灭性打击?他们还在吗?”
看着可爱的小姑娘,问的问题却是一个比一个犀利。
老桑开始装病重:“哎呦,狂暴值又飙升了,闭关闭关,不闭关不行。”
知知又不是小傻子,当然知道他在装。
果断转移目标,喊老柳。
“柳爷爷?”
老柳苦笑,心说,你喊的再甜我也不能说啊。
“那些不是你一个幼崽该知道的。”他严肃地说,也算拒绝了知知的问题。
知知哭丧着脸,低垂眼眸,说:“我就是想知道,那个恶势力有多强,会不会再卷土重来,伽蓝会不会受到影响?”
她这两个问题,异种更没法回答。
榕送古松到种满松的地方,听见知知的问话,瞬移回来,走到知知的面前。
她摸摸知知的脸,声音温柔:“不管那个恶势力会不会再来,我们都会做好准备。”
不知想到什么,榕的眼睛很亮,她说:“知知,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势力很畏惧原始植物中的生机,只要有生机在,哪怕他们再出现,我们也不再惧怕。最最重要的是,这次我们有帮手,他们敢来,就得付出灭族的代价。”
那一战结果那样惨烈,一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二是因为对方手段太脏,往古蓝星投放能让一切发生变异的毒物。
整颗星球成为炼狱,他们连自救都做不到,拿什么与之对抗啊?
如今不一样了。
知知抓住重点问:“入侵者怕原始植物的生机?这是他们要灭掉古蓝星的原因吗?”
“是。”榕说。
“难道他们能检测到原始植物的气息?”知知表情严肃地猜测。
如果是这样,那么古魔星和伽蓝都要危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