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骆红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都说醉红楼里都是美人,却鲜少能够有跟骆红相提并论的,无奈骆红常常带着面纱,也不怎么出来见人,就算时常来喝花酒的人也不一定见得到她的真面目。
此时的骆红没有面纱遮挡精致容颜,从眉眼到红唇,每一寸肌肤都透着诱人的光,赤足而行,脚上的红色细绳挂着铃铛,轻玲玲的声音跟毛爪子挠心挠肺似的,弄得人心不在焉,更有人直接端着酒杯忘记了动作,只痴痴地看着她勾着一个毛头小子的衣服,从长廊上慢慢走过,再一步一步走下阶梯。
一层轻纱的裙摆随着玉足走动而前后晃荡,绕啊绕,飘啊飘,同白玉般的肌肤交相辉映,直晃得人气血上涌,心猿意马。
楼中迎来短暂静谧,不知是谁将酒杯碰倒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等再回过神来时,整个大堂又爆发一阵比刚刚更加热闹的交谈声。
骆红不以为意,带着方临笑咯咯地往转角处的房间走。
小狐狸从他怀里钻出来,探着脑袋四处张望,比刚刚分警惕看上去轻松几分。
房间里红烛摇晃,当门关上,屋里只剩他们两人跟一只小狐狸。
“这小宠生得可爱,可否摸一摸?”骆红对它挺感兴趣。
整个房间以红色为主色调,风光不甚明亮,小狐狸白糯糯的一团在这里特别显眼。
方临笑道:“姐姐若是喜欢,大可摸摸,小白通人性。”
小狐狸跳上茶桌,听见自家主人把自己给卖了,一脸无辜地看看方临,又看看骆红,乖乖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骆红笑盈盈坐在茶桌旁的木椅子上,伸手揉揉,小狐狸瞅了方临一眼,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又乖乖在骆红掌心拱拱小脑袋,讨得骆红好几声轻笑。
“这小宠还真可爱,同小公子一样,让人见了就欢喜。”骆红朝方临抛了个媚眼,“小公子何不将身后的东西放下,同我一起坐坐?我给你煮酒。”
茶桌上摆放着青玉壶,底下架着巴掌大的炉火,先来便是拿来煮酒的器具,只是还未点火。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方临将逢魔放在右手边立在地上,靠着椅子。
白色粗布看起来很是廉价,但骆红却止不住去瞟几眼。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方临心中自有数,做了个请的姿势:“美人温酒,自是人间一绝。”
“小嘴可真会说话。”骆红从边上取出一小坛酒,一边煮酒,一边同他闲聊,“听小公子口音不像是洛城本地人,是来洛城办事?”
“若我说是慕名而来,信么?”
骆红浅笑:“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只是不知道,慕的是谁的名?”
“自然是醉红楼的老板娘,传说中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方临端起小痞子做派,惟妙惟肖,朝骆红抛去的眼神也刻意带上几分挑逗。
骆红早习惯这些虚情假意,却鲜少碰上像方临这样的少年对自己说肉麻情话,眼神顿了顿,随即察觉到清酒已经煮好,才收回视线,为方临斟酒。
“小公子说笑了,哪有什么倾国倾城,若真有那么了不得,姐姐我还能在这破楼里待着么。再说了,任你是如何貌美如花,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风尘女子,上不了台面。”
试说着自怨自艾的话,神态却无半分卑微,骆红将酒杯端起来,冲他勾勾手:“陪我喝酒罢,许久没人陪我喝了。”
方临也拿起酒杯,正要同她碰杯时,骆红忽而往前凑了凑,手腕绕过方临的手,成了交杯酒姿势,身子也朝方临靠近:“我更喜欢这样喝酒。”
方临手里的温酒撒了些到桌面上,手也僵在原处,俨然羞涩模样:“这不太好吧?”
瞧着他的反应,骆红露齿一笑,勾着他的手喝完一杯酒,说话时吐出酒香:“你可真有意思,第一次来青楼吧,让姐姐好生教教你,春宵苦短。”
方临撇开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把杯子狠狠放于桌上。
“醉红楼老板也会接客么?”
“接客”二字,着实刺得人五脏具痛。
骆红神色一顿,回身好好坐回自己的位置,翘起二郎腿时,露出一截脚腕上方几寸洁白肌肤,语气不善:“你说这话未免太伤人心,看你年纪轻轻怎的如此过分?”
漂亮女人,不论是撒娇或是生气,都不过是她们武器中的一类好,骆红将它们好好利用。
方临却跟个木头似的,见她吃味生气还能平淡回应:“美人姐姐不妨告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