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提气,一个后空翻躲开长剑,在逢魔擦过面门后顺势抓住它。
逢魔力量暴走,拖着方临在密室中飞梭碰撞,方临忍痛一只手抓着它,一只手不断画符朝它拍去,血性红光同他倾注灵力的金光交替闪烁,夹杂在一起,飞快交缠攻击彼此,难分难舍。
“嘭!”
“呃!”
方临被甩到墙壁上,发出闷哼,手中画符的动作不停,一道道进广播诶打入逢魔剑身,将剑身中间血池沟的翻涌平定。
蛊虫像疯了一样在体内奔走,惹得他心烦不已。
方临大喊一声,死死握着剑柄,猛地用力将逢魔挥动,一把插入地面,坚不可摧的密室竟然被剑气震开一条一张宽的裂缝,从逢魔剑下一路穿透整间密室。
或许是力量太过强大,震动到密室内的某个开关,方临正对面的石墙忽然转动,露出新的通道,潮湿的风吹进来。
很显然,这里有风是跟外界想通。
方临眼睛变得通红,浑身灵力翻涌不停,喘着粗气心脏像是要承载不了暴动的力量,快速跳动好似随时会从嗓子眼蹦出来,时不时发出一阵抽痛。
浑身都痛的情况下,丹田内蛊虫的刺痛反而显得微乎其微。
方临半跪在地上,手上青筋暴起,甚至能看到灵力在体内游走凸起的痕迹。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将体内的躁动压制住,而手上破了口的地方正在往外流血,鲜血沾到剑柄上,好像被吸入了剑身血池之中。
“呵……老祖宗留给我的血还真是好用。”方临自嘲一笑,手上的伤口擦了擦,阻断逢魔汲取精血的无形通道。
还算老狐狸有良心,在坑他之前让他换上了金丝衣,被撞了无数下也没真的伤到筋骨,衣服的功效不错。
方临不喜欢被赵子然掌控的感觉,前世被他耍的团团转,这一次就不会再乖乖被利用,思及此,方临露出一抹无奈笑容,用灵力在体内探寻,竟然找不到公虫的痕迹——它被消融在寒武血脉之中,就连毒汁也被彻底消融,不再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因祸得福。
上面的路走不通,方临顺着阴风吹来的方向而行,再出来时已经到了郊外,可见密道之长。
夜色正浓,乱葬岗内阴风呼号。骆红竟然把密道连接到潞城城郊的乱葬岗之中,因为太多刚埋下去的尸体,这里散发着一股腐臭味,有秃鹫站立在坟头,目光呆滞地四处打量。
方临皱了皱眉,逢魔刚被压制住的血性得到外界死气的招引,渐渐躁动,他手上用力,施以灵力强行镇压。
逢魔还不服气被他控制,震动不停。
一片森然之中,方临徐徐前行,偶然间踩到一块白骨,许是经年已久,那骨头直接在他脚下碎成了好几块,脆弱如薄冰。
方临气息还有些微喘,夜风吹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乱葬岗里的阴气要比别的地方重得多,借着夜风一吹,一路凉到骨子里。
“呜呜……”
不知是人在呜咽还是风穿过各个坟头变得婉转的声音。
方临将逢魔紧握,能感受到逢魔对周围死气的回应,随时会被挑起其血性,方临对此有所提防,一直朝右手边走。
乱葬岗范围极大,走了好久迟迟不能走出这里。
方临察觉不对,仰头看星空发现不论自己走了多远,再抬头星空的排列和坟头的顺序似乎都没有变化,只有呼呼的夜风在流动着。
他冷笑着说:“原来是想把我困在这里。”
方临把逢魔拎起来,一剑划破环境,脆弱的结界碎开,眼前仍旧是乱葬岗,但没了幻境的迷惑,他能尽快离开。
“你出来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阿来抱着剑站在乱葬岗之中。
“你们可真够无聊的,把我弄进密室又弄了个不堪一击的幻境,就为了耍我玩?”方临见他并未受重伤,心里梗得慌,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会演戏的样子,结果还能跟着骆红把他耍得团团转。
阿来抱着剑淡然道:“收钱办事,照做就行。”
“那你们可真讲道义。”方临无语,“所以你现在什么意思?”
“确认结果。”
“什么结果?”
阿来扫了他一眼:“看你是否合格,恭喜你,做到了。”
话音刚落,阿来朝方临扔去一个瓷瓶,方临抬手接住:“这是什么?”
“蛊毒的解药。”
方临打开闻了闻,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你们几次三番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