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才难得啊,特别是这个关头……哎,天佑九国。”
另有人道:“沉睡两百年,豫国终于要醒了。老墨该郁闷了,哈哈!”
“呸,咱们乐盟之人,何曾理会过政治?”
“你们幽国的国乐碑,享用着豫国亿万民众的信仰供奉,每年人才倍出,这怎么说?”
“高者抑之,下者举之,天道循环,往复不息。”
众圣者闻之皆不语,缓缓闭上了眼睛。
其中一人,手指微弹,一束微不可见的声波飞下希音楼。长院千间厢房中的一间,突然无声地开了。一名尘冥武士,从檐下阴影,悄然离开。
……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乐校外的松道上,一个女学生突然泪流满面,抱着父亲轻声哭泣,嘴中喃喃着:“妈妈,妈妈,我可怜的妈妈!”
发号牌的老人,靠在大树上休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莫名一酸,两行浊泪夺目而出。
阳林城的街道上。一个因丈夫战死沙场而发疯的女人,如游魂一般行走着,无故对着树上鸟儿吃吃直笑。突然间,她不笑了,偏着头似乎在倾听什么,又似乎看到了什么……丈夫的笑脸,孩子的呓语?
渐渐地,她的双眼变得清明。她转头望望四周,突然向一个方向疾行,一边走一边流泪,泪如泉涌。“孩子,我可怜的孩儿,妈妈对不起你……”
郊外田野。一脸病容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口田井前,低着头自语:“老天爷啊,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病苦,让我解脱吧!”
一阵轻风吹过,似乎有乐声从空中传来,他抬头看到天边两朵云彩连在一起,其形状就像羔羊跪乳,不由两行热泪从脸上滚落。
“儿啊,你跑这里做什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慌里慌张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擦掉泪水,笑道:“妈,我只是出来透一下气。你看,这天气多好!”
“看你这孩子,身体不好还跑这么远。”母子相扶,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城中一条暗巷里,一个头戴低帽的青年,拿刀架在大夫的脖子上,恨声道:“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的妻子,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突然间,他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了什么,低下头时已是眼眶含泪,转过刀柄狠狠击在大夫头上:“今日且饶过你的狗命!”
城东一个小院里,一个孩子正在门前劈柴。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走进了院子,她双眼含泪,嘴唇颤抖着,欲语泪先流。
孩子瞥见她站在前面,有点不耐烦地抬起了头,瞬间愣住了。
“妈,你,你……好了?”
妇人点点头,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儿……”
孩子丢掉斧头,跑过去扑入妇人的怀抱。两人抱头大哭。
……
“大地啊母亲,你把我紧紧拥抱!”
杨活从山崖掉落荒谷,浑身是伤,动弹不得,只觉得与大地同眠是一种最大的幸福。此时,绝望与愤怒占据脑海,眼中泪水干涸。
当第二天太阳照入低谷的时候,他醒来了。一条剧毒环蛇,缓缓从他胸口爬开。他无意中帮它取暖过夜,它则无意中保护他免于野兽之口。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生命是一种恩赐!
这是致之死地而后生的感悟!
……
一滴泪水从杨活的左脸滑落,掉在地上,溅起几许尘埃。
这时候,他的心中黑暗褪尽,与旧我告别,只留下一线暖阳。
“可是,鉴钟未响啊!”
他听见四音公子在说话,没有转头去看。他听到天空传来美妙的乐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乐声透过屋绕梁数圈,绵绵不绝!
又有风声、雨声,在耳边如泣如诉,良久方息。
“天哪,天降神术!天降神术哪!”李老师突然大叫了起来,还兴奋地跑到台子中央,拉着杨活的双手,不断地欢呼,“天哪,你竟然得到了神术传承!天哪!”
蒋县长满目震惊,不敢置信地问:“冯校长,刚才那乐声……就是神术吗?”
“我们阳林县要出歌王了!”冯校长突然拍桌而起,又搂着蒋县长肩膀,大笑不止,“你懂个屁!那乐声叫‘天音传讯’,是天降神术的征兆!”
蒋县长听罢,双眼发直,喃喃道:“我懂个屁,我啥都不懂,但我知道老子就要升官了,老子绝对要升官,啊哈哈哈!”
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