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豪格又问道。
“金州,挺好!”唐甄斟酌了一下,简单表述。
“那唐先生可否愿意来金州一展宏图?”豪格试探道。
“唐某不会来,因为这里仍然是女真人政权,以王爷实力,我相信有一天会荣登大统。可这和北京清廷一统天下,又或南明一统天下,有何区别?唐某身为汉人在南明谋得一官半职,易如反掌,为何非要在女真金州?”唐甄拒绝。
“你说本王荣登大统,与其它政权本质没有区别,到底是何意思?”豪格非要问清楚。
“你若为皇,国之有法,请问皇与法哪个重要?你能解决这个问题吗?你还不是一样为了维护皇权,打压异己,奴役百姓!”唐甄毫不客气说道。
“皇权自然要维护,但是法之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做到一视同仁不行吗?”豪格道。
“你做不到,你的制度本身就决定了,你只是维护自己的统治而已。你敢放弃你的皇权,让有为臣子来主政吗?你能确保你的制度不奴役百姓吗?”唐甄坚定说道。
“我敢,就像这~~~~”豪格说着,随手拔出佩剑朝自己头上砍去,可把一边的安达儿吓坏了,他以为豪格受刺激了,要自杀吗?结果豪格把自己辫子头发从根部给斩断了。
“王爷,你~~”唐甄显然吃惊,但旋即又镇静说道,“王爷,头上的辫子可以割掉,心里的辫子却是很难割掉!”
“你,”豪格一时竟然被问住,这个问题,他一下子回答不出来,但是还是接着这个话题说道,“有形的辫子容易去除,无形的辫子确实难以去除,但是为何不能一点一点儿去除呢。”
“王爷真的愿意为这世间万民做为让步,你要知道,你每舍弃一点儿,民众就会多一些,如此以来,你不为你的身家性命还有子孙后代着想吗?”唐甄感觉这个豪格有点儿意思了。
“那我请问唐公子,这君权是哪里来的,难道是上天一早就安排匹配好的吗?”豪格又问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权自然是万民给的,但是当下在位者哪个不认为自己的皇权是上天给的,是他家世袭的。就像王爷现在还不一样王爷王爷叫着,你都被清廷逐出家门了,哪里来的王爷!”唐甄毫不客气,一边安达儿幸亏豪格早就交待,否则要过来揍人了。
“那我们改变这种情况,建立一种新的制度,君权只限于国之形,民权乃国之本,可否?难道唐先生不愿意看到这种制度,或者唐先生害怕这种制度威胁到你自己的利益?”豪格开始反攻了。
“哈哈哈哈,唐某人有什么利益,唐某人家贫如洗,天下何处是家,何处又不是家。你敢做,我有什么不敢做的!”唐甄虚怀若谷的说道。
“这么说,唐先生是愿意与我豪格一道改变这世道喽!”豪格还是要唐甄确认式回答。
“干就干,没啥不行的。不过豪格先生你也要帮我了结一个心愿,不然我做事不稳啊!”这唐甄也是心中有压力,才这样说的。他见豪格有意拉拢他,他也无谓,干就干嘛,不想干就走。
“说来听听,本王能办到的,绝无二言!”豪格道。
“豪格先生,我仰慕李香君姑娘己久,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懂李姑娘的人,侯方域也不及我。如今李姑娘已经来到金州,寄身于青楼,我担心她被权贵抢走,实为忍。另外我也听早日见一见李姑娘,一解相思之苦。”说到此,唐甄眼眶有些湿润。
大思想家原来也是个情种啊,豪格在心中笑道,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否则小伙子生气了就要跑了。
“唐先生,这有何难,我豪格可以做到李姑娘在金州无人敢强迫她,她是自由的!但是唐公子想见李姑娘,也要李姑娘同意,你说是吗?”豪格说道。
“多谢王爷成全,在下一定会多向李姑娘写拜帖,表明来意,我想李姑娘会同意与我见面的。”唐甄说道。
“我多问一句啊,唐公子怎知李姑娘心中有你?若李姑娘心中无你,你又做何打算?”豪格问道。
“李姑娘只是不知我心仰慕,我若倾诉,李姑娘有意有何不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唐甄挺自信。
“若李姑娘确有意中人,无意与他,你做何打算?”豪格步步紧逼。
“若真如此,我祝福李姑娘情得圆满,唐某必不做纠缠!”唐甄说道,倒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好吧,唐公子请便,豪格说到做到,金州人人自由,绝不做勉强他人之事!”豪格笑道,向安达儿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