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阵地进行了加固,大有继续耗下来的意思,一个上午过去了,清军还是拿不下阵地。丁文盛考虑再三,决定把右岸和城墙上的大炮全部移过来,他自信的以为金州军不敢向前,就是因为他做足了准备,金州军害怕了,只能以这种方式和济南战斗。等右岸和城头上的火炮都拉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双方罢战,进行对峙。
第三天,一大早,金州军突然开始向黄河下游挺进,这就出乎了清军的意料,以最快的速度抢占工事,结果工事里空空如也,金州军半夜已经把火炮拆走,临了还在工事里埋了大量的炸药,被闯进来的清军误引爆,炸死了一二百人。
向前冲的金州军摆出一字长蛇阵拉开距离,在河面上一边清障,一边向左岸的炮台攻击。一个上午过去了,金州军已经突破到了盖家沟。清军毫无办法,原来设置的水障,被金州军用火炮先将岸边固定的绳索打坏,水上的木头顿时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漂,这就对金州水师的拦截毫无用处了。清军的水鬼,已经是冬月天,能下水已经是很不得了,等潜入到水下的时候,才发现金州军的船舷以下都是包裹了铁皮的,水下很难用上力气,拿凿子想凿开船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少水鬼呆的时间大了,甚至被冻死在水里。
丁文盛看此情形,知道想歼灭金州水师是很难了,看金州水师的架势是想跑,那你们就跑吧,不要影响我当巡抚,因为从上游跑了半天过来的清军,在丁文盛的不攻击要求下,眼睁睁看着金州水师最后向下游扬长而去。实际上清军没有水师,只有一些渔船,根本不能形成战斗力,索性不参战。清军的大炮还在上游没有拖过来,根本无法攻击,左岸的火炮又被金州水师给废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
当金州水师消失在天边,丁文盛终于松一口气,命令所有士兵回营休息,任务完成,毕竟没有让金州水师在济南占到便宜。
丁文盛回到济南城,大摆宴席,宴请这二日作战将领,犒赏三军。
结果翌日一早,就有亲兵前来报告还没有醉酒的丁文盛,说金州水师又回来了,已经在城外上岸,正在修筑工事。
丁文盛顿时感觉不妙,这金州水师几个意思,到底想干嘛,难不成就你几个人毛,还想拿下我这高大坚固的济南城。
丁文盛快速的赶到城头,只见几里地外的岸边,金州已经在忙忙碌碌,挖战壕的挖战壕,架大炮的架大炮。
“快,派出三千骑兵,给我冲上去,灭了这帮胆大包天的贼子!”丁文盛马上做出反应,不能让金州军这么玩下去,要被北京知道了,可就不妙了,他太失职了,也太无能了。
很快城门打开,三千骑兵蜂拥而出,直奔岸边。息数之间,骑兵已经冲到了离金州军工事只有五百米的距离了。这时,金州军水上的战舰上火炮开始怒吼了,一轮轮开花弹过后,清军人仰马翻,死伤惨重,终了也没有将金州军阵地拿下,铩羽而回。
骑兵不行,那就步兵上啊,丁文盛又派出五千步军出城围堵。步兵的待遇比骑兵还差,骑兵还有纵马逃跑的速度,步兵遇上开花弹,被打死的不多,但是被开花弹的弹片击伤的就多了,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折腾,步兵几乎个个带伤退了回去。
这金州军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攻城,上岸干什么啊,让我这老脸无光。丁文盛急的不行,来回的城头上走来走去。突然丁文盛身边的一个幕僚想出了一个办法,“丁大人,我们不如跟金州水师谈判,看他们想干什么,如果是要钱,就给点儿钱打发他们走。如果是在我们家门口,占地,门儿都没有,等我们中午五万大军集结完毕,一人一口涂抹都能淹死他们,试探试探!”
“嗯,言有有理!谢兄弟,那就有劳你去一趟如何,”丁文盛看着这个姓谢的幕僚。
这名幕僚欣然答应,金州军在口碑方面,世人皆知,金州军不滥杀无辜,金州军讲信用,金州军不会斩杀两国来使。
谢氏官员带了两名随从,大摇大摆的走向金州军阵地,这时候也修的差不多了。
到了跟前,谢氏让随从跑上去递上名贴,结果被金州军士兵勒令停住,放下兵器,双手举头慢慢走过来。把城头的丁文盛给气坏了,太侮辱人了,但是总得有人去吧。
等了一会儿,谢大人就被金州军叫了过去,还只准他一人前去。
城头的丁文盛心中忐忑不安,这金州军会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呢,金州军没赢,他也没有输,应该谈个公平条约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谢氏慌慌张张的从金州军阵地出来,带上随从马上飞奔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