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转移,看向身后的戒律堂主。
戒律堂主会意,他神色冷峻,对着守卫沉声说道:“带二供奉去地牢,看看南阳都干了什么”
守卫领命。
不多时,地牢的方向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呼喊:“不……不!!!!阳儿…阳儿!!!”
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众人在大厅中听得真切,却无人敢说话,每个人都神色紧张,噤若寒蝉。
很快,守卫带着二供奉回到了大厅。
戒律堂主冲着众人对他冷冷说道:“看看你这好孙儿,使用邪术妄图杀害神子,还连累了你们一脉,真是自作自受。”
众人闻言,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而此时的二供奉,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麻木而又浑浑噩噩。
“神子大人……神子大人饶命!”
“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饶了我们吧神子大人!”
“这都是二供奉的错啊…”
一时间,大厅内充斥着这些惶恐的声音,让原本静谧的空间变得混乱不堪。
南循然眉头微微皱起。
这时,一道女声响起。
“既然管教不好孙子,这供奉也别当了。”
话音落下,二供奉的脖子上凭空多出一条血线。
紧接着他的脑袋就直直地掉到了地上,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一片地面。
无头尸体后,上官邪月冲着南循然露出微笑。
她快步向着南循然走去,然后猛地扑到他怀里。
“上官邪月?你怎么在这?”南循然微微挑眉,眼中闪过疑惑。
“我去神子殿找你,但你不在,就用了追踪术法。”
她说话时紧紧盯着南循然的脸,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生怕他会生气。
“别生气嘛阿循,我只是太想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拽住南循然的衣角,轻轻晃动着,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南循然垂眸看着上官邪月明显心虚的模样,淡淡道:“再把追踪术用在我身上,下次就别想再进南家了。”
“好嘛好嘛。”上官邪月小声地嘀嘀咕咕着。
她不敢再多言,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了南循然的怀里,双臂也抱得更紧了些。
南循然微微皱眉,“松开,我还要处理事情。”
上官邪月从他怀中抬起头,目光扫过地上的众人,“把他们都杀了吧,竟然想伤害你!”
她声音森冷,一股浓烈的戾气自她身上散发开来。
众人感受到这股恐怖的气息,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南循然淡淡看了她一眼,“上官邪月,回神子殿等我。”
上官邪月纵然满心不情不愿,但也不敢放肆胡闹,只得乖乖松开,轻声应道:“好吧。”
随即便转身离开。
待上官邪月离开后,南循然唤道:“玉衡。”
周遭的空气出现一阵细微的波动,紧接着玉衡的身影出现,“属下在。”
“说说分家的情况。”
“回禀主人,除了南阳外,有几位分家弟子也同样品行不端,惹出许多祸事。”
南循然闻言,“把那些人全部告诉戒律堂主,这分家确实该整改了。”
说罢,他又看向戒律堂主。
他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我下次归来,再遇见这种事,您该知道后果。”
戒律堂主只觉背上一阵发凉,忙不迭地点头,惶恐道:“是神子大人,您放心。”
南循然微微点头,他语气平静,又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那循然先告辞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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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殿
南循然还没走近,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循你回来了!”
还没看见人影,声音便先清晰的传出来了。
“嗯。”
他不是很想说话,一整天都在处理诸多事务,饶是他也有些吃不消,只觉头疼欲裂。
南循然微微皱眉,这细微的变化被上官邪月敏锐地察觉。
“阿循,哪不舒服?”
她话语中满含着关切与担忧,神色间也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