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复心念急转,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南家随便派出一人都能轻松解决。
他眼中闪过一抹急切的光芒,硬着头皮说道:“神子,我怎么说也是长辈,您不能这般对我啊!”
南循然微微蹙眉,身形瞬间移至南复跟前。
南复惊恐万分,双脚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在他眼前,南循然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骨伞。
他轻轻抬手,动作优雅从容,却蕴含着致命的威胁。
刹那间,周围的温度骤降,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瞬间将南复冻结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表情也凝固在极度的惊恐之中。
紧接着,南循然手腕轻抖,骨伞被抛出,伞骨处绽出许多锋利的利刃,在半空飞速转动。
利刃闪烁着寒芒,携着森冷的杀意袭向南复的脖颈。
南复眼中满是惊恐,他拼命想要挣脱这冰冷的束缚,却发现自己在南循然面前是如此的渺小,根本无力抵抗。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头颅已然落地,鲜血在地面上溅起,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死亡之花。
骨伞自行飞回南循然手中,依旧一尘不染,未曾沾染半点血腥。
南循然转身,稳步走出殿内。
众人依旧毕恭毕敬地站在殿外,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南循然的目光转而投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开口道:“四供奉。”
四供奉心头一颤,他敏锐地感受到南复的气息已然消失。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微微躬身,语气恭敬:“神子大人,我会重新安排我们一脉的家主。”
他心里对南复的混账事心知肚明。
当初家主选拔之时,南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雇佣杀手袭杀其他几位候选人,导致他们惨死,最后只剩下他这个修为最低的人还苟活于世。
对于谋害他人的事情,他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谋害自家人,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要不是所有候选人都命丧黄泉,家主之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南复来坐。
南循然微微颔首,衣袂随风轻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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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堂
姚念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短刀,那刀刃在她纤细的手指间灵动地翻转着,闪烁着寒芒。
在她面前,那人低垂着头,神色紧张。
那人嗫嚅着:“大人…”声音细弱蚊蝇,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姚念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厉声道:“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南复死了,我在他身上设的法术失效,他的生命气息消失了。”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听闻此言,姚念周身的气息陡然爆发开来,她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什么?!”
强大的气势压迫得那人瞬间口吐鲜血。
那人惊恐地求饶:“息…息怒大人。”
姚念怒目圆睁,眼眶欲裂,“是谁,究竟是谁!”
“是我。”一道声音清晰地响起。
一道人影悄然出现在堂内,无声无息。
两人皆是一惊,他们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人是何时到来的,也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姚念稳住心神,定睛仔细看去,脸上露出惊色:“南家神子?!”
南循然一步步走近,缓缓说道:“姚堂主,南复已除,你似乎并无悦色。”
姚念娇笑一声,向前几步,迅猛地凑近他,眼神带着几分癫狂,“开心,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南循然身姿丝毫未动。
姚念手中的短刀瞬间抵上南循然的胸口,刀刃轻轻划动,“我该怎么感谢您呢?”
语罢,她眼神一狠,手下猛地用力。
这时,一股强大的威压骤然压下,姚念瞬间被压制得双腿一软,跪地不起,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手中的刀也“哐当”一声掉落。
南循然垂眸俯视着她,神色淡漠,如同在俯瞰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姚念紧咬银牙,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地瘫倒下去。
她怒道:“南循然!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与南复之间的仇!”
南循然淡淡道:“想知晓,并非难事。”
姚念脸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苦心经营这么久,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