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会教训或者出言讥讽对方,让对方在这里所有人面前丢丑,如此的话,他刚刚差点出丑的样子,必然再不会被人记住。
他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又要大声呵斥。
“嗡”的一声。
一点寒芒闪过,把张延年的眼珠映的透亮。
张延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道寒芒遮挡住视线。
战斗多年的本能让他蓦然感觉到一股直面死亡的恐惧,那寒芒,怕是下一刻,就会要他的命。
身体一抖,差点摔倒在地。
猛向后退了几步,看到了那寒芒,是对面的路远,手持着长枪,对准了自己。
眼角的余光甚至看到了旁边许多与自己一样的亲兵眼中的鄙视。
羞辱感驱散了恐惧。
他心中大恨!
自己,居然在同乡面前失了如此大面子,居然如此惧怕区区一个新卒。
如此丑态被同乡们记住,他便会被同乡们认为,是一個怯弱之人。
日后不说前程尽毁,不可再担重任。
就是以后上桌,怕是都会有同乡嫌弃!
想到这里,他目眦欲裂,伸手指着路远声嘶力竭的喝骂:
“路远!!你胆敢以下犯上,可是找死?!”。
这里如此多的人看着。
此次,若他不能找回面子,他以后,走路,都抬不起头来!
就是那些新卒,就算当面不会如何表现出来,但背地里,一定会议论诋毁于他!
想到这里,他看着那手持长枪依然向前伸出的路远。
怨毒的盯着这个路队长,直欲把对方置于死地!
此时,路远面对对方的喝骂充耳不闻,似乎对面只是个无能狂吠的狗一般。
依然举着长枪。
单手抓住长枪,伸的更向前了一点。
脸上面无表情。
淡淡的道:
“你若有本事,便自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