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忽然想起朝野传闻,梁储致仕后,最有希望进入内阁的就是礼部尚书毛澄了,于是说道:“是,毛尚书说的在理。”
谷大用、崔元见此心中还在纳闷你一个国公怎么那么客气了,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也都不再说话了。
进到宫里,众人见皇帝坐在御座上,便纷纷向皇帝行礼。
朱厚照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众爱卿平身吧!” 众人谢恩后起身。
朱厚照继续说道:“今日本来没有什么要说的,但是看这情况不说不行了,你们不要有压力。”
众人听了这话,知道皇帝说的什么,梁储说道:“为君分忧,是臣等职责所在,没有压力。”
接着又劝道:“陛下,一味不见也不是办法。”
朱厚照看着众人,一脸严肃地说道:“朕知道,为了朕的事,你们都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和心血,朕很感激大家。”
听到皇上如此客气的话,在场的官员们一个个面露惶恐之色,慌忙跪地叩首,齐声说道:“陛下,这都是臣子应该做的,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乃是臣下的职责所在,也是我们的荣幸啊!”
朱厚照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神色,他接着说道:“沿途供给、护卫等事宜,皆由钦差相机行事即可,不必事事都向朕禀报,以免耽误时间。”
众人听后连忙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会按照皇上的旨意办事。随后,他们便恭恭敬敬地领旨谢恩,缓缓退出宫殿。
待众人离开后,朱厚照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目光凝视着前方,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于是对着刘全忠说道:“你去传杨慎。”
从乾清宫里出来时,梁储看着一众翰林,心中叹道:“福祸难知。”
此时从乾清宫出来一名小太监,正是刘全忠,刘全忠朝苏进点头致意,对着苏进说道:“陛下有口谕,宣杨慎觐见。”
一命翰林说道:“陛下没有传召我们吗?”
刘全忠笑着说道:“没有,万岁爷只叫了杨修撰一个人进去。”
杨慎闻言便起身跟着刘全忠一起进入乾清宫。
进了乾清宫,杨慎行礼道:“臣杨慎参见陛下。”
朱厚照说道:“平身。”
杨慎起来后,朱厚照直接开口道:“翰林院所谓何事,必须陛见?”
杨慎向前一步说道:“启禀陛下,臣等仍是为崇仁王长子入住皇宫事而来的。”
朱厚照有些不耐烦地说:“朕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朕已经决定了,多说无益!”
杨慎却是不依不饶地说道:“陛下,过继崇仁王长子,入住皇宫有违礼制,请陛下三思啊!”
朱厚照说道:“我本不愿见尔等,但是也想到如果此事不说清楚,估计肯定没完没了。”说着走下御阶,“我听闻你博学多才,自知辩不过你,现在你说我去做,总行了吧。”
杨慎闻言立马跪倒,哽咽说道:“陛下何出此言?臣一心为君,从无其他想法。”
“你哭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怎么办?”朱厚照烦躁的说道。
“改为过继崇仁王次子?又或是择一贤者立皇太弟?可是圣旨已下。”朱厚照说道。
“再者,即使改下圣旨,其他大臣又有想法改怎么办?”
杨慎说道:“陛下,难道就这样错下去吗?”
“非宰相之才。”朱厚照心里想着,随即脑海里浮现出杨慎的父亲杨廷和的身影,不禁暗自思忖着:“连杨廷和也是这般想法吗?既然你们都认为这样不妥当,那为何不早些向我提出呢?”
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先应付眼前的难关要紧,便开口说道:“朕自认为并非是什么英明神武的君主,但至少还懂得如何维持朝局的稳定。”此刻,朱厚照的心境反倒变得平静下来。“天下间尚有诸多重大事务需要处理,而你们却不去关注,反倒一味地为了过继长子或支子的对错问题争论不休,又是上书又是觐见。”
杨慎抬起头,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只见皇帝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再次低下头去。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但是听到皇帝说道:“国朝养士百五十年,你们要仗义死节,非只在今日么?”杨慎闻言心中大骇。
此时朱厚照接着说道:“洪范八政:一曰食,二曰货。朕想到是如何让百姓衣食住行不缺,‘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