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问道。
杨廷和说道:“不早了,民间孩童三岁就上私塾了。”
朱厚照又问道:“不知选定何人讲学?”
此时蒋冕说道:“凡亲王出阁读书,内阁官提调检讨等官讲读,拟定经书起止,所习仿字,每日送看,此惯例也。”
朱厚照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读书本应以先贤、圣人之言为主。朕听闻荣亲王聪睿,所以应宜尽心开导。朕以为先讲仁义孝悌,这样日子久了,修习涵养之深,培养德行之真,再讲经史,必能有所悟。因而不用讲儒生章句,文辞赋诗。讲读就由吏部、礼部会同翰林院定拟。”
杨廷和等人说道:“臣等遵旨。”
接着对着司礼监说道:“魏彬,杨先生今日说的很好,蒋先生、毛先生也都是柱国老臣,吏部、礼部会同翰林院拟定的名单里,加上三位阁臣,仍为提调,检讨,另外杨慎的学问朕也有所闻,朕钦定其为讲读官,升杨慎为翰林院侍讲。”
魏彬回复道:“奴婢遵旨。”
蒋冕、毛纪闻言看向杨挺和的眼神,都流露出的羡慕,刚刚对皇帝的腹诽抛之脑后。
只见朱厚照接着说道:“这里还有一本,是太常寺的,四日是仁孝文皇后的忌辰,请求祭祀。”
杨廷和说道:“启奏陛下,依照前例,陛下应亲往奉先殿祭祀,而后长陵祭祀,长陵可择一亲戚前往。”
朱厚照说道:“魏彬,写下遣建昌侯祭长陵。”又对刘全忠说道:“让张宗说进来。”
刘全忠便忙出去喊张宗说。
趁着一会儿功夫,朱厚照说道:“这是刑科给事中顾济上疏奏请《慎听览以定国是疏》说朕大病痊愈以来总言称励精图治,奸首刘瑾、钱宁、张锐等先后伏诛,天下翕然称明,可是仍有江彬、张忠、张雄奸党尚存,依附者更是不可胜数,阴谋变幻或乘机会以伤善类,或借鹰犬以快私雠,或执邪说以拒正论,或假言事以动朝廷,故而奏请朕下吏部严复考核,都察院、言官参劾以正国法。你们怎么看?”
杨廷和闻言心中揣测道:“竟不知陛下何意。”
此时蒋冕见杨廷和不作声,说道:“启奏陛下,可下有司知之。”张雄站在一旁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朱厚照却说道:“刑科给事中顾济朕是知道他的,当时朕病重,其奏请慎择廷臣更番入直,以备无患。是个谨慎之人。此本言之,朕自裁决。”
几人闻言心中都长舒一口气。
此时张宗说已然至殿外,下跪道:“臣张宗说叩见皇帝陛下。”
朱厚照闻言说道:“让他进来。”
张宗说便进了宫来,朱厚照看见他说道:“交给你一份差事。”
“请陛下吩咐。”
“你去建昌侯家里,把你叔喊来,朕有事找他。”
“什么事?”张宗说顺嘴一问,看到皇帝正瞪他,慌的低下头说道:“臣遵旨。”便麻溜的起身去找他叔了。
朱厚照说道:“朕的这些亲戚啊。”
此时杨廷和说道:“多加管束即可。”心中想道:“你对你家亲戚,比对你马上过继来的儿子还好。”
朱厚照心中腹诽道:“你也怕太后啊。”嘴上说道:“今天就先议到这里吧。”
杨廷和、蒋冕、毛纪等人齐声说道:“臣等告退。”随着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向皇帝行了一礼,以示辞别之意。
杨廷和、蒋冕和毛纪三人一同走出了皇宫,彼此之间却无交流,默默地回到内阁。
此时宫内就剩朱厚照与司礼监等人,朱厚照朝着张雄看去,问道:“最近没有什么把柄被御史言官抓着吧?”
张雄忙跪下说道:“奴婢自从被万岁爷训斥,就小心做人,再无其他事了。”
朱厚照听了,将案上的茶杯顺手往地下一掷,\"豁啷\"一声,打个粉碎,那水溅张雄一脸。又跳起来问着张雄道:“若无其他事,怎么又遭弹劾?你把朕当做庙里的神仙,事事不管不问的么?在宫里面一个个屏息作小,出了宫个个逞能,比朕还大!真是应了那句‘县官不如现管’了,原先打量着你们伺候朕辛苦,让你们一个个都身着红衣,成了首领太监,如今也伺候不了我了,白白的养着你作什么!干脆把你撵了出去,朕这耳朵还能清净两天!”说着,立刻便要去喊人,撵他出宫。
张雄闻言忙叩头不止,魏彬等人如何不知万岁爷话里的意思,也连连为张雄求情。
朱厚照见火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