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这不是去年的状元,今日翰林院修撰杨维聪嘛。那时因为过继一事和杨慎一前一后叩阙,今日又来!于是道:“杨修撰,两位阁老的话是没说明白吗?陛下说小人若行圣人之道,体谅民生,他的做法就该保留。”这就是暗示皇帝要保。
杨廷和、蒋冕、毛纪纷纷看向毛澄,你这人,怎么把皇帝推出来了。
果然杨维聪闻言大哭道:“圣人教化,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潘鹏一个逆党,无君无父之人,他行的什么圣人之道。陛下对他的什么狗屁和平册视为珍宝不肯废除,难道满朝文武不如一个潘鹏吗?”
杨维聪也是气急了,连脏话都说了出来。
一众翰林闻言也无不垂泪。
又一翰林道:“尔等身为国家大臣不去匡扶君上的过失,反倒来劝我们,你们是什么国家大臣!”
其他翰林边哭边附和道:“就是,什么国家大臣。”
这时礼部尚书王瓒却一路小跑,待到众人面前说道:“都回去,成何体统。”没办法,他兼着翰林院学士呢。
蒋冕心中暗道:“你倒来的是时候。”
杨维聪闻听此言,顿时满脸怒容,站起身来,厉声道:“我们行使的乃是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赋予我们的言事之权,你无权干涉!”
王瓒闻言,气得浑身发抖,胡须乱颤,脸上泛起一片怒色。他指着杨维聪,大声斥责道:“你们如此说话,还有上下尊卑吗?竟敢如此无礼!”
杨维聪却是不买账,硬着脖子顶了回去:“你虽是我们的上官,但我们更是陛下的臣子。”
这时又一翰林站起身来指着王瓒破口大骂道:“呸!逢君之恶的奸臣,国家大事就坏在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