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口口声声要求陛下,敬天法祖,却蛊惑陛下违背祖训,是何居心?”
于是两方开骂,本来一件议论的事,变成来对骂的事。
外朝闹个不亦乐乎,朱厚照在内廷倒是自在了。为了让内阁安心的加入骂战,竟然连续几日不召开御前会议。
内阁杨廷和虽然和王琼不对付,但是毕竟以后都在一个屋檐下办公了,就找到王琼说:“内阁言事,当以一画之,请阁下与我联名上书,陈述厉害,止息纷争。”别斗了,都影响朝政了,我们内阁有什么不同意见还是内部消化吧,赶紧上书,把这件事定下吧。
王琼却回道:“我虽为内阁学士兼吏部尚书,却不能阻塞言论,此非国家大臣之职。”
我虽是内阁大学士兼着吏部尚书,地位已然和你这个首辅不相上下,为什么听你的?再说我有什么资格阻塞言论?这不是我的职责。
杨廷和被噎的半死,拂袖而去。
朱厚照一日召郭勋、张仑进宫在暖阁里三人闲聊,朱厚照来了兴趣,问道:“外朝如何?”
郭勋道:“臣一日在家休憩,季鸟儿声不止,让下人捉了,下人道:‘无有季鸟儿。’臣闻之不悦道;‘既无季鸟儿,怎么会吵的睡不着觉?’下人回复道:‘现在外面人人议论诸藩册封的事儿,所以声儿太大,扰了老爷休息。’”
朱厚照闻言哈哈哈大笑,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张仑还在,于是尴尬道:“也太不像话了。”
也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郭勋,或是外面的那些大臣。
无论说谁,朱厚照也觉着该结束了,于是对着陈敬道:“宣内阁、户部秦尚书、梁侍郎、礼部王尚书来这里议事。”
张仑看了一眼郭勋,心中暗道:“这小子能说会道,咋不去当个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