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于你啊。魏彬在心里暗暗思忖着,思绪不禁飘回到当年陛下尚未册立荣王之时,那时候陛下同样也遭受过外官们的欺压。
“他们欺负我太甚,我要上书告他们!”朱佑榰依旧怒气冲冲,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与愤懑仿佛就要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魏彬赶忙出言宽慰道:“王爷,您这个时候上书,只会激怒他们。”
朱佑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魏彬,高声喊道:“就许他们欺负我?我连告他们的权力都没了么?”
魏彬连忙解释道:“有,但不是现在。”
朱佑榰没孩子不代表他傻,很快就明白了魏彬的言中之意,现在上书不仅会激怒他们,还会激怒皇帝,他知道现在鲁府一片鸡飞狗跳,皇帝磨刀霍霍就准备一刀下去呢。于是道:“吾明白了。”
魏彬见状又紧接着说道:“王爷,您上书还是要上的,不过只能告罪。”
朱佑榰点点头,他明白魏彬的话。
魏彬见此宽慰道:“把自己说的可怜一点,陛下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之君,宗藩情谊,陛下还是照顾一些的。”
朱佑榰道:“想不到我们太祖高皇帝苗裔竟被欺负至此。”
魏彬心中不免鄙夷:你们欺负百姓的时候何尝想过自己是太祖高皇帝苗裔了,一点体面也没有。
朱佑榰笑着道:“魏哥,你是司礼监太监,你回去要与陛下好好说说。”
魏彬也笑道:“这是自然。”
朱佑榰点点头,很识趣的从袖中取下一个玉佩递给魏彬。
魏彬见此连忙推脱。
朱佑榰道:“这小物件,你务必要收了。虽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胜在精致些。”
魏彬笑道:“王爷,奴婢是万万不能收的,您知道我是奉了钦命来的,身边还有武定侯身边的人的。”
朱佑榰闻言瞬间明白了,便将玉佩收了,魏彬满眼的不舍。
此时有下人来说:“王爷,您该喝药了。”
朱佑榰笑道:“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魏彬瞬间明白了,将原本建议让他请向皇帝建议过继一子的话咽在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