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了你这刘府!”李南星飞跃而上,将那匾额卸下来,狠狠砸进刘府之中,砸穿了屋顶的青瓦,落进主屋之中,惊起一片骚乱。
“怎么回事!”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抬着牌匾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他身上穿着上好的丝绸,竟然比玉带城中的人穿的还要奢侈,手指上戴着玉扳指,看上去价值不菲。
李南星猜测此人就是镇长刘百顺。
跟在他身后出来了一位美艳的妇人,头上戴着金钗,手上是玉镯子,娇声道:“谁呀,差点砸到人家的脸。”
这一家人的富有程度远超镇中百姓,那些首饰和衣服绝不是一位镇长能拿出来的,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气死我了!小鬼,你看见是谁将这匾额扔进来的吗?”
刘百顺左右张望两下,只看见了一个十岁大的小孩站在门口,但他不觉得这样小的孩子有能耐能将牌匾卸下来,必定是镇中那些刁民。
“你就是镇长刘百顺?”
“就是我,怎么轮到你问起我来了!下人都死哪儿去了?都给我滚出来!”刘百顺很生气,十几个壮硕的家丁鱼贯而出,将李南星团团围住。
“就是你这个杂碎抓走了我的娘亲?”李南星目光沉沉,手在虚空中一握,出现一把黑色的巨锤,这是新的战利品。
刘百顺脸色突变,竟然一转身跑了。
这个心虚的反应说明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李南星重锤扔出,刘百顺还没跑出多远,就被重锤砸中脊背,顿时鲜血大喷,摔倒在地上。
家丁们围攻上来,但十八个人全部被李南星一气撂倒,趴在地上哀嚎不止,那美妇还想去扶刘百顺,可那把黑色的重锤死死地压在刘百顺身上,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撼动的。
刘百顺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嘶声,像破烂的风箱。
“说!他们在哪儿?”李南星踱步来到刘百顺面前,将那重锤提溜起来,那美妇吓得花容失色,爬起来跑了。
“嗬……嗬……我不知道……”刘百顺说话,嘴角溢出鲜血,看来这一击已经伤到了他的肺腑,连说话也很费劲。
“你敢说不知道?”李南星直接踩住刘百顺的手掌,用力碾轧着。
刘百顺痛得头上的青筋暴起,很快昏死过去,而李南星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从院子里捞出来一坛子水,数尽浇在他脸上。
刘百顺迷糊了一下,瞬间痛苦地扭曲起来。
“你还敢说你不知道?”李南星将大锤比划到刘百顺的脑袋上,作势要砸下去。
刘百顺知道若是再不说,眼前这位是真的敢砸烂他的脑袋,于是立即大声求饶:“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将令堂和令弟请到在这里来,然后就被他们带走了,至于带去哪里小的也不知道啊……”
“他们是什么人?”
“一些和您一样的仙人,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做的,小人也不敢忤逆他们呐!”刘百顺挣扎着爬起来,匍匐在李南星脚下,磕头求饶。
听说对方是修士,李南星隐隐有了猜测,立即问道:“他们穿什么服饰?”
“白底红纹的道袍,看上去很是华美……不似凡人衣袍。”
刘百顺吞吞吐吐地描述着那天所见的仙人之景:“那天我在镇口,突然有几个气宇轩昂的人出现在镇口,为首的是一个极其瘦削的老头,我看得出来,他地位一定很高。”
“其中一个年轻人向我打听最近有没有新搬来的人家。我看他们的装扮非富即贵,不敢隐瞒。再说了,近半年来只有您一家搬来了,他们想查并不难。”
“谁知道他们竟然是仙人,仙人布下命令,让我去将她们抓来,小的不得不从,这才冒犯您的家人。”
李南星神色冷峻,眼眸森然,手里紧紧握着重锤。
果然,他预想中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带走娘亲和李昭的,是风火门的人!听刘百顺的描述,为首的瘦削老头一定就是范胜的叔叔——范长老,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被他趁虚而入!
风火门抓走他们两个凡人,还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严苛对待,他几乎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轰——”李南星一拳打在刘府院墙上,整面墙轰然倒塌,砖块直接化为齑粉。
吓得刘百顺龟缩在地上,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嗬嗤”的呼吸声仍然刺耳,让人想起他之前大摇大摆、用鼻孔看人的样子。
李南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