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也令李南星感到意外,他看那红衣男子的表现,一举一动悠闲得很,一丝情绪都不外露,还以为这红衣男子赢定了,没想到结局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朱哥,今天运气不错啊,连胜二十三场。”周围有人打趣道。
“我们这里出了一个赌王啊……”
“运气这么好,让我沾沾你的手气。”一群人将这个被称作朱哥的男人围住,争相在他手上摸索着。
不过这些恭维和祝贺他都没放在心上,他拨开人群,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好端端坐在长椅上的红衣男人,迫不及待道:“我赢了,你该兑现承诺了。”
红衣男子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输了赌局也不懊恼,他扫视了一圈周围围观之人,然后袖袍一挥,一把通体灰色的长剑凭空出现。
仿佛是从熔炉里才拿出来一样,剑身修长、线条流畅,剑柄上刻着两个黑色的小字——渡罪,剑柄还末端镶嵌着一颗同样是灰色的宝石,除此之外,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红衣男人潇洒地将渡罪剑扔给朱哥,朱哥小心翼翼地接住,他细细抚摸着灰色的剑身,拿出一块锦布,将上面的指印和灰尘都擦干净、
“这就是传闻中的渡罪?看着也不像什么宝贝啊。”
这把剑太过朴实了,如同铸剑师还完工的半成品,不知道为何那个男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只为了这把渡罪剑。
“你懂什么,这是象征,从第一代赌王手里传下来的……”
“我倒是听说这把剑有些来头,并非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吹吧,连剑鞘都没有,就是个未完工的残次品,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拿它当宝贝。”
一个大胡子男人嗤笑一声,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用手钩住此人的肩膀,解释道:“都是新来的吧?”
此人瞥了他一眼,发现这个大胡子竟然是藏灵境中期的高手,顿时收起了自己不屑的表情,老实回答道:“来一个月了。”
“一个月也是新人,老子在这里住了三年。”大胡子自豪地说,听起来很骄傲的样子。
“这渡罪剑之前一直在朱哥手中,没想到半年前输给一个厄苦宗的弟子,倾家荡产喽。”
大胡子唏嘘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还记得朱哥当初一掷千金的样子,意气风发,但败兴而归。
“这象征赌王的渡罪剑,在这半年几经辗转,最终落到这位爷手里。”
“朱哥不知道从哪儿攒的灵石,又一路赢上来了,没想到连胜二十三场,又将它赢回来了。”大胡子看上去是真的很开心,又勾着此人的脖子,要去找朱哥喝酒。
可朱哥抱着那把灰剑,陷入狂喜之中,连酒也不喝了,径直要往外走,走到赌坊大门时,却被两个魁梧的侍卫拦住了。
“郭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玩赖不成?”朱哥皱眉,显然认出了这两个侍卫就是一直跟在红衣男子身后的人。
红衣男子还是歪歪扭扭地坐在宽椅上吃葡萄,对他招招手,道:“别急着走啊,咱俩还没比完呢。”
朱哥看了一眼怀中的渡罪剑,沉声道:“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我不会再赌了。”
“你现在可是永乐的新赌王,按照规矩,我向你挑战,你不能拒绝。”
“之前说好的,这是最后一局。”朱哥想要拒绝,东西已经到手了,他怎么可能再让自己陷入泥潭。
红衣男子眯眼一笑,对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子慌忙跑了过来,恭敬道:“郭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永乐赌坊的规矩,有人已经忘了,快给大家温习温习。”红衣男子拍了拍小老头的肩膀。
小老头立即变了脸色,一招手,几个身穿朴素黑衣的赌坊侍卫从一扇门后出来了,抬着一张明黄色的绢布。
绢布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这字上还有神光流转,在场的人甚至能从这字上感悟到一丝强大的气息。
很难想象,一间赌坊竟然能拿出类似神旨的东西,光凭上面的气息就能断定,这东西一定是大能亲自题写的,这赌坊还真是大有来头。
“这是我们永乐赌坊的规矩,自从立下之后,从未有人敢破这规矩。”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定定地看向朱哥。
那张明黄的绢布末尾竟然多了一条小字,一看就是后来重新添加的。
朱哥顿时心头一沉,问道:“半年前还没有这样的规矩。”
“你离开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