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快点拉我起来。”
外面,张丘还在不依不饶地喊着,李南星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嘴巴堵住。
“唔!”
李南星将他拽起来,而张丘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并非穿鞋,而是赶在结果出现之前,冲向赌桌,将储物戒内的灵石都倒在赌桌上。李南星一看,大约有一千块灵石,他押的是郭闻。
事实上,很多人后来的人都选的是郭闻,这样算下来,就算赢了,也不会赢得很多。
李南星眯着眼睛看张丘,十分怀疑此人是否经常瞒着风火门出来混迹赌局,这狂热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新手。
张丘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转身去找自己的鞋子去了。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赢?”
“唔!”张丘费劲地套上靴子,心道你都把我的嘴堵住了,我还怎么回答你?
“算了,这不重要。”李南星摇了摇头,进赌坊去看最后的结果。
这一局,朱哥猜的是二十四点,而郭闻猜的是二十五点,二十三局下来,他每次都比朱哥多猜一点,这倒是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可是众目睽睽下,没人抓到他有疑似出老千的动作,大家都觉得这是他技高一筹的表现。
这一盅,荷官迟迟不开,周围的人都急了,急声催促着。
“开啊!”
“又吊胃口!”
荷官看了一眼赌坊老板,小老头点了点头,让他打开骰盅。
为什么要多看一眼?李南星微微眯起眼睛,虽说有了天道起誓的印记不能作假,但如果郭家的人真的死在这间赌坊,城主府一定会派人将这赌坊查抄了,那么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下一刻,骰盅开了。
“二十五点!”眼尖的人迅速报出点数。
果不其然,最后是郭闻赢了。
朱哥脸上顿时血色尽失,跌坐在地上,颤声道:“输了,又输了,为什么?”
“靠,什么赌王!赔钱货啊!”有人直接啐了朱哥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甚至此人之前还在帮朱哥说话。
赌徒的喜欢就是这么短暂,你能让他赢钱,他就崇敬你,若你让他输了,他就恨你。
“我押了五千灵石,这下全输光了。”有人垂头丧气地走了。
还有更多人小赚了一把,在那里挨个排队谢谢郭公子。连张丘都赚了两千灵石,正在美滋滋地数呢,全部被李南星收走了。
“你什么意思?”张丘嘴巴被堵着,但声音的意图很明显。
他横眉倒竖,那可是他身上最后的东西,还没捂热乎呢,就被李南星抢走了。
“你什么身份?”李南星一挑眉,一个俘虏还想妄图拥有自己的财产,没门!
张丘这下反应过来了,以李南星的脾气怎么可能同意他去下注,现在输了李南星不亏,赢了都是李南星的。
“靠!”姓李的小子太奸诈了!
一身红衣的郭闻缓步来到跪在地上的朱哥面前,那把渡罪剑被他拿在手中,纯灰色的剑身在灯火的映照下微微发红,看上去真的像是才从熔炉中拿出来的。
未开刃的灰剑抵住朱哥的脖子,郭闻目光冷漠地说道:“还有什么遗言?”
朱哥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大颗冷汗,而他的身体抖如筛糠,嘴唇嗫嚅几下,什么都没能说出。
郭闻嗤笑一声,手臂挥动,一颗人头直接被挑飞出去,不知道滚落到哪个赌桌下面去了。
接过侍卫递来的锦帕,轻轻擦干自己脸上溅到的血,开口吩咐道:“处理了,看着碍眼……等等,头留下来。”
两个侍卫立即拖着无头的尸体出去了,而那颗头颅被装进盒子里,由一个黑衣侍卫装好,放在了长桌之上。
赌坊老板一招手,赌坊的跑堂带着抹布和水桶跑上来,将那些血迹全部冲洗干净,动作非常熟练,赌坊内很快就恢复如初。
小老头谄媚地凑上来,问道:“郭公子,这朱克己死了,那赤月阁那边……”
“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赤月阁不会过问的,毕竟他们也觉得脸上无光。”郭闻将那锦帕一扔,带上那颗头颅和渡罪剑,去了赌坊后院。
原来朱哥的大名叫作朱克己,真是令人唏嘘,父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他反而没能克制住自己,一次又一次滑向深渊。
赌坊的赌桌又开起来了,赌坊上下一共三层,刚才看热闹的时候,上面两层都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