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如此心事重重,难道舍不得那无尽戈壁上的奇事吗?”一个身穿紫袍的年轻男子轻声说道。他正是江英的表哥,权臣朱韬。朱韬看着江英那张清秀却紧绷的脸,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想法。
“朱韬,我只是在想,西疆的土地资源何其丰富,若能够并入我南梁国的版图,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江英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然而,近日接连发生的怪事,令我心中起了疑虑。”他话语间透出几分不安。
“果然你也有所闻?”朱韬微微一愣,心中暗忖,自从皇叔慧星和皇后娘娘相继暴毙后,朝中上下人人自危,关于西疆的传闻也愈演愈烈。
“天命难测,西疆的土壤是否被邪灵所侵,或许真的应当警惕。”江英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迷茫。他抬眼望向窗外,浓密的黑夜仿佛在向他升腾的雄心发出无声的警告。
“陛下,天子之命岂可轻言定夺?那怪事不过是巧合罢了。如今国中需要新的壮志,若只因西疆之谣言便退缩,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朱韬胸有成竹,亲昵地拍了拍江英的肩,似乎有无限的鼓励。
“可我若是?是真是假?如何分辨?”江英的声音中带着慌乱,他的手指无意间划过书卷,却似乎在不断纠结,似在拉扯他不安的心绪。
“陛下,不如再召集众臣来议,既然您对此事欲罢不能,何不让他们各凭己见,听说西疆的图纸之上,还有未解之数。”朱韬建议道,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好!就听你的。”江英似乎被他的话点醒,点头应允。再之,心中那股迫切的欲望又涌上心头。他抬起手,轻轻一挥,“传召诸位大臣!”
片刻后,殿内灯火辉煌,众臣齐聚,气氛热烈而紧张。
“陛下,刚才朱大人提议,是要我等商议西疆之事,然而近几日诸事频有怪异,臣等心中颇为忐忑,实不知如何是好。”大臣李忠面色凝重,打破了萦绕在殿上的压抑气氛,人人心中所想尽被他一语道醒。
“朕自然了解诸位的疑虑。”江英站起身,声音稍作坚定,“西疆是个资源富饶之地,倘若我南梁国能够将其置于己有,定会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好机会,绝不可因一时的传言而退却!”
“可那毕竟是天命所归,陛下万不可妄为!”李忠劝道,神情中带着一丝恳求。
“妄为一词可还未可知,若让他国再争,我南梁可就只剩下悔恨!”江英略有些激动,抬手打断李忠的话。随后,目光扫视众臣,吸引住了每个人的目光。
“如此,诸位可否共同前往西疆一趟?即使是冒险,若能够亲自探寻,或许可解疑惑。”江英继续道。
朱韬在一旁冷笑,眼中闪过一抹阴郁的光。心中暗想:“若让他亲自前去,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若自当往返,臣等愿随陛下一行,心中自有疑问。”李忠犹豫片刻,终是开口。其他大臣闻言意气风发,纷纷应允。
“好!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准备,务必早日启程!”江英的目光炯炯,心中暗自欣喜。接下来的几日,白天商讨西疆事务,夜晚便对着图纸寻觅未解之处。
转瞬数日,众人终能按时启程,直奔西疆而去。天高云淡,几盏行李在背,车轱辘辘转,带着一整群大臣,向未知的命运进发。
那日,气候之中透出几分冷意,出发的队伍却未曾有所察觉,皆是在商谈着各自的意见。直到行至一片荒原,天边乌云渐聚,整个天地显得阴沉沉的,压得所有人心情愈发沉甸甸的。
江英渴望着到了西疆就能成功,然心中不断的焦虑始终无法驱散。头顶的乌云逐渐逼近,浓雾弥漫间,耳畔渐听得隐约的风声,似是耳边窃窃私语,萦绕不去。
忽然,朱韬轻声说道:“陛下,请小心,前方似有不安之象。”
江英的心里一阵狂跳,视线投向四周,只见模糊的元影在雾中若隐若现,震撼着他的心灵。
“你…你可看见什么?”他声音微颤。
“我们被困住了!”朱韬提心吊胆,连呼吸都似乎变得急促,“快回去!”
可这一切已为时已晚。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宁静,眨眼间,四周的景象仿佛被撕裂,黑影在浓雾中呼啸,令人心惊肉跳。
众臣面面相觑,慌乱中无措,到了此刻却焉能逃离?而江英的心中更是焦虑不安,试图鼓堪下那份已然将他包围无遗的恐惧。
正当他们挣扎之际,黑影像闪电般俯冲而下,众臣纷纷哭喊,而江英的目光恍惚间映到了天空中那抹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