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孩提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手。
牵引着让那粗糙而不失温暖的手摸上自己满是热泪的脸......
畏天涯像个慈父。
他那枯槁已快失温的手。
轻轻的、缓缓的,像小时候抚摸她的脸那样。
充满无限的宠溺!
充满无限的疼爱!
鬼宗的脚步声。
‘嚓’
‘嚓’
‘嚓’
越来越近。
畏天涯此刻又一次昏死过去。
等鬼宗走至二人面前。
鬼宗扬起手。
阳信全身心扑倒在畏天涯身上,哭喊道。
“想杀他,先杀我!”
鬼宗满脸狞笑。
他掌上的劲风像章鱼一样。
直接将阳信从畏天涯身上吸离。
掌不触其身,直接将她移到一边。
阳信嘶哑着哭喊道。
“不!不要!”
等将阳信放置一边,鬼宗一掌黑鬼掏心......
已易容的丁威骑着快马。
远远、远远的看着一袭红裙的阳信。
只见其一边的地方躺着昏死的畏天涯。
而鬼宗已经出手。
电光石火之间。
丁威一招千里飞剑。
飞剑像出膛的子弹一样。
虽隔很远很远。
但那千里飞剑的剑气还是‘咔嚓’一声将鬼宗手腕冲断。
鬼宗痛的‘哎呦 ’一声。
条件反射立刻用左手抚着已断的右手。
他惊惧又怒喝的大喊一声。
“谁?”
借助快马的冲力,丁威飞天一掠。
像鬼魅般飞临在鬼宗的面前。
鬼宗惊恐的问道。
“阁下是谁?”
丁威冷冷的回道。
“梅先生!”
“你是梅先生?你就是梅先生?”
“对!”
“梅先生,这是夏朝公主,此事涉及王爷,还请让步。”
丁威看着目光呆滞,瑟瑟发抖的阳信,心如刀绞。
他忍住悲痛,一扬手。
所谓半只脚踏入武帝的鬼宗额头已印上了一朵黑梅。
阳信被眼前出现的变故吓的目瞪口呆。
而临死前的鬼宗眼神满是惊恐和惊惧。
他张大着嘴巴,身子像水泥柱子‘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巨大的身躯将地上的尘土砸的飞扬。
阳信喃喃的问道。
“你就是梅先生?”
丁威点点头。
“嗯,你也知道?”
“你的威名早已传天下。”
她哭着央求道。
“求求你,救救我师父。”
“你师父?畏天涯?”
阳信道:“嗯,你怎知道?”
“新朝夏朝武斗后,谁不知道夏朝公主的师父是畏天涯。”
丁威又问道。
“旁边蒙着面罩的就是畏天涯?你师父?”
阳信梨花带雨的连连点头。
丁威瞥了眼地上的畏天涯,对她说道。
“已死,没气了。”
阳信一听,两眼一翻,娇躯一软,昏死过去。
哎,这个小妮子。
丁威伸手一揽,将昏死要倒地的阳信一把抱住。
他抱住她,站起身,往鸾车走去。
将她娇躯平躺放在鸾车的软榻上。
再轻轻的为她盖上大毯子。
他走下鸾车。
看着一地的尸体。
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
天渐渐变黑。
此刻。
老树上停着不少乌鸦在‘呱呱呱’的鸣叫着。
皇帝老儿将女儿送至新朝,送行的只有畏天涯一人?
丁威苦笑了一下,还是师父爱徒儿啊。
忽然。
他又感觉不对劲。
如果真是畏天涯来送阳信,那怎么会死这么多人?连他自己也死在这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朝廷背着畏天涯,将阳信送至新朝。
而畏天涯得到了消息,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