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扯了扯她胳膊,“这球是阿岐送你的吗?”
“不是。”林司恩摇头否认。
周末那天,周北岐离开猫咖时把这个球交给她保管。可她等到猫咖停止营业,也没见他回来取。她一时无奈就把球带回家,想着今天来学校再偷偷还给他,结果还是被其他人发现了。
也不知道周北岐后来跟张明智他们发生了什么。
毕竟事情因她而起,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不要出意外吧。
林司恩在心里默默祈祷。
突然有人阴阳怪气道:“我就是说嘛,周北岐怎么可能随便送人东西,这一定是捡的,或者……偷的。”
饶是林司恩脾气再好,被人这样怀疑,也有些生气。
她眸色沉静地看向那人,“我还没无聊到去偷一个球,是周北岐同学临时有事托我帮他保管。有什么疑问,等他来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给那人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周北岐,顿时安静如鸡。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林司恩觉得,自己再装作跟周北岐没有任何交集就显得过于刻意和心虚了。
她想了想,起身走到第一组末尾,大大方方地把球放进周北岐的抽屉里。
孟文欣拎着一袋早餐过来,看到这一幕,错把林司恩当成周北岐的同桌,朝她笑了笑:“同学你好,周北岐来早读了吗?”
“啊?”林司恩微愣了下,礼貌地回复:“没有。”
孟文欣哦了声,将早餐放到周北岐的桌上。
林司恩急着回去背书,就没再管她,转身折返回自己的座位。
孟文欣意识到自己认错人,抬眸扫了眼四班的教室。
从她进门那一刻,许多人都停下手头的事偷偷看她。
孟文欣抬手拨弄了一下秀发,翘唇嫣然一笑。
若不是周北岐在四班,她大概一辈子都懒得踏进扩招班一步。
孟文欣看向周北岐的前桌何津,清了清嗓子:“同学,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呀?”
何津对上她的视线,耳根募地开始泛红,动作僵硬地推了推眼镜,点头。
孟文欣:“一会儿周北岐来了,你帮我跟他说,感谢他周五那天替我出头,早餐是给他的谢礼。”
她的声音温柔,甜如浸蜜,是当时很流行的斩男音。
何津是个宅男,性格闷骚,以前也没啥机会跟女生说话,根本招架不住孟文欣的攻势,三言两语间就沦陷了。
孟文欣满意地笑了笑。
从来都是别人追她,偏偏只有周北岐对她冷淡至极,她心里如何能服气?
不过,她也从父母那里听说,周家祖上信奉基因遗传,他们家族内部有个规矩,每一代继承人的配偶必须得是名校毕业双商极高的大美人,爱情反而是他们最不重视的东西。
这样的后果就是周家人一代比一代高智商,帅气出众,也更加冷血。
所以周北岐是否喜欢她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别人觉得他们般配。
现在学校里都在传周北岐为了她跟别人争风吃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谣言坐实,让别人相信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孟文欣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信心满满地转身离开四班。
蒋妮看见她从窗外走过,忍不住摇了摇头,顾自嘀咕。
“戏有点多了,跟狗皮膏药一样。”
“说她聪明吧,明明阿岐已经婉拒过她了,她偏偏还不死心。”
“说她蠢吧,她耍的手段还挺脏。”
“唉,真烦人!”
林司恩在一旁背课文,见蒋妮那么烦躁,从口袋里抓了一颗薄荷糖递过去。
蒋妮拆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没消停多久,又转过头去问林司恩:“你跟阿岐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球不会是你俩的定情信物吧?”
???
蒋妮思维跳跃,林司恩偶尔会跟不上她的脑补节奏。而且蒋妮这人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好奇心,不得到答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司恩被蒋妮盯得如坐针毡,只得把周末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啊啊,原来如此。”
蒋妮噗呲笑出声,又说:“你俩还挺有缘的。”
林司恩:“孽缘吗?”
蒋妮挑眉:“孽缘也是缘。有些古代小说里还说孽缘是上辈子欠的情债,是命中注定的桃花劫呢!”
林司恩:“……什么不正经的小说啊,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