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四九城那边提审过来一个犯人,让咱们帮忙审审,嘴巴太硬了,撬不开。”
办公室里,一名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正在闭目养神,当听到部下的话语后,随手接过了文件。
中年人将文件摊开,仔细的看了起来,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办公室里很黑,只有一盏灯泡在摇晃着。
“孙德人,1907年生人,男,绰号老鹰。”
“身份,残留下来的情报人员,精通小日子,华夏语,国籍,小日子。”
“执行任务,奉命潜伏在轧钢厂,挑拨外国工程师与我国的良好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参与暗杀我国人才的计划。”
“他做了什么事儿?怎么会被抓的?”
四九城现在有些混乱,其实不仅仅是四九城,很多大一点儿的城市都是如此。
小日子,那位逃到台湾的大佬,以及各国的特务,比比皆是。
华夏现在不仅内部混乱,外面还正在打仗,只不过看样子,似乎仍在艰难地抗战中。
“这老小子想陷害一位名字叫做韦雨泽的好苗子,企图挑拨关系,进行栽赃陷害,但是被揭穿了,四九城的情报处科长郑朝阳同志,顺藤摸瓜之下弄了几条小鱼,不过这老孙头儿啥也不说,嘴巴硬的很。”
中年人眼眸微微抬起,在听到韦雨泽三个字的时候,不自觉的坐起了身体。
“韦雨泽?有这位韦雨泽同志的信息么?还有,你不是说他嘴巴撬不开么?那又怎么会顺藤摸瓜呢?”
听到科长指示,部下的青年人将已经准备好的资料放了上去,继续开口道。
“郑朝阳同志让人搜了一下他家里,然后又从他侄子嘴巴里敲出了一些东西,然后徐徐图之,花了好久才钓出来几条小鱼的。”
“嗯,不错,让组织那边嘉奖一下,我要看下文件,你先让底下的兄弟们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吧。”
闻言,青年人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韦雨泽,韦雨泽,韦诗雨的儿子,今年十七岁,高中学历,现就业于轧钢厂,据传最新消息,已经升职成为八级钳工,也就是高级钳工,而且明年将于六月份参加全国高考,潜力资质,忧,明年年底将举荐成为工程师,并且进行考核。”
中年人看了好几遍,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在资料的上面,还有他一家三口的画像,以及他所有的生平。
“小妹啊小妹,这些年苦了你了,韦雨泽,不错,有那么点儿像我,哈哈。”
中年人一会哭一会儿笑的,好在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否则都会以为这位老大疯了不可。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这位隶属于最高权力领导人的情报处大佬,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期间不敢回一次家。
甚至于写信,都得瞒着许多人,家里人对于他,是死是活都不知晓。
“好几年了,老爹啊,再等几年,等国内稳定了,儿子就回家去孝敬您嘞。”
中年人缓缓的将资料放下,整理了下衣服以及脸上的表情后,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办公室里。
桌面上,那张韦雨泽一家三口的合照还摆放在桌子上,显得格外的和谐。
“安排一下几位同志去一下四九城,保护好这几个人,我有直觉,那些人不会死心的,顺便知会一下四九城那边的情报科,让他们加大挖掘力度,不要怕惹事,出了事儿我一个人扛着。”
“是,科长,我们这就过去。”
听到大佬的命令,一众部下没有丝毫迟疑,连忙开始安排了下去。
距离轧钢厂的联欢会也只剩下最后两天,工程部今天是彻底轻松了,所有人都在努力练习着韦雨泽改好的词。
“砰,砰砰,砰砰砰。”
鼓槌的声音猛烈响起,三名中年汉子负责打鼓。
“滴,滴滴,滴滴滴滴。”
工程部部长亲自吹着唢呐,让人不自觉的热血沸腾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众人开始合唱,韦雨泽像极了一个指挥者,众人沉稳而有力地声音开始响起。
“望华夏大好河山,红缨枪上染红芒。”
“砰砰。”
“西北茫茫东望望,谁还不是少年郎?”
“东望望,少年郎?”
“去时饮酒归时霜,白袄裹身把家还。”
“把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