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男朋友好?”
德拉科回应道:“嗯,女朋友好。”
他们望向彼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风吹起廊道中的铃铛叮当作响,奥罗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发现他们的头顶竟挂着一株槲寄生花环。
她有些疑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德拉科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是你没抬头。”
他的脸颊浮出一抹红,躲开了她的眼神,抬头望向那簇花环。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典故?”
“在槲寄生下拒绝亲吻的人,会受到诅咒?”奥罗拉顺着他的话回答。
“你相信吗?”
奥罗拉摇头:“我不信什么诅咒……忤逆人的意愿,制定下必须亲吻的规则本就不该存在。”
“所以我更愿意说,是因为我拥有了爱人......才更想在槲寄生下亲吻他。”
规则不是槲寄生下必须要亲吻,而是有了爱人,头顶才乍然生长出槲寄生。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在雪夜中化为雾气飘散开来。
德拉科想,是时候让王子给予白雪公主一个吻了。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像捧住了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宝物,轻轻吻了上去。
一个湿漉漉而分外缱绻的吻。
奥罗拉抬头迎合着他的动作,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人都有些生涩,他试探性地咬上自己的唇角,一阵酥麻感让她不由得轻颤。
她有些喘不过气,下意识想要松开,却被德拉科扣住了后脑,更加急切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不要走。”呼吸交缠间,她听见他低低地说。
奥罗拉尝到了黄油啤酒的味道,他身上木质香的尾调把她给浸透了,坠入独属于他的领地。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德拉科终于把她放开,她才得以低喘着气靠上他的肩头。
“你把我嘴角咬破了。”她半真半假地软声抱怨。
德拉科用一只手贴上她的脸侧,拇指微微用力擦过她泛红的唇角。
“哪里咬破了?娇气鬼。”
“口红也蹭到你嘴上了......我得补个妆。”
奥罗拉低头翻找她的手提袋,却被德拉科拉住了,他牵住她的手,让她把手心贴在了自己心口处。
他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布料传到她的掌心中,她默数着他的心跳,指尖一动,忽然碰到了衣服下一块玻璃质感的物体。
德拉科从领口处拉出了那条挂着福灵剂的细链,放在了她的手心。
“你一直戴着?”她小声问,心中有一块地方酸酸软软,让她甚至有些想哭。
“当然,这可是我女朋友送给我的东西。”他挑挑眉。
奥罗拉忍不住偷笑起来。
德拉科把她的手和福灵剂一同包裹在手心里,紧紧贴在他的心口。
他低头,轻柔地咬上她的下唇。
“反正离舞会结束还有很久......我们不如再来一次?”
凌晨一点,奥罗拉拎着德拉科塞给她的一大袋零食和礼物,溜达着回了休息室。
鹰环问:“你回来晚了一个小时,跟黄毛小子?”
奥罗拉:“谈恋爱了,还抱了,还亲了。”
鹰环:“......”
她踏进门,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彩带。
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嗨起来——”
奥罗拉甩甩头,把彩带从脸上甩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拉文克劳休息室。
请问她是走错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了吗?
秋正举着话筒,大声地对着空中漂浮的歌词唱着一首热辣的情歌;格蕾丝显然喝醉了,满脸严肃地跳着一首海草舞;帕德玛正挂在沙发背上,一边打嗝一边往天上扔彩带。
弗立维教授躺在叠起的书堆上,正呼呼大睡着。
......她怎么晚到了一个小时,拉文克劳就变天了!
“朋友,你回来了。”科纳在一旁,醉醺醺地冲她举起了酒瓶。
“你们怎么还背着我偷偷开派对!”
科纳高深莫测地摇摇手指:“不,我们这个派对也是为你开的。”
奥罗拉:“?”
秋转过头来,发现了门口站着的她,举起话筒大声宣布:“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庆祝舞会上有情人终成眷属和惨遭分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