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肩并肩抬头望向夜空。
“给你讲点校园八卦转换心情。”
“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布莱克当时和我是同一届的,”艾玛轻松地换了个话题,“两个斯莱特林,人说不上多好,但都很看重彼此,是顾家的人。”
“......你和爸爸也是。”
“嗯,我们都是更以家庭为重,只不过他们家选了另一边。”
同样处于晨昏交界处的两家,加西亚家永远中立,而马尔福家更加审时度势。
“或许对他们来说,被迫彻底与神秘人割席,也不算是件坏事。”艾玛感慨道。
“至少不用和神秘人虚与委蛇了。”
“......”
见她不说话,艾玛小心地问:“你怕你的小男友出事吗?”
奥罗拉缓慢地眨眼,忙了一整天后她的眼眶干涩而酸痛。
她想起了德拉科温暖的拥抱,看到她时嘴角扬起的弧度,衣角上浅淡的冷香。
以及永远神采飞扬、少年意气的,对一切都尽在掌握的自得神情。
也是这样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他们骑着扫帚驰骋,掠过黑湖的上方带起一串串涟漪,只为抓到一只金色飞贼。
把飞贼抓在手里的少年像是抓到了全世界,回望她的眼神里闪着异常明亮的光。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被粗糙的石砾磨出了血,疼痛感将人拉回现实。
如今他们一个生死不明,一个咬牙面对着欲来的风雨。
“怕。”奥罗拉诚实地回答。
伏地魔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头顶,但日子还是得照常过。
妈妈每天都会去重新加固一遍咒语,爸爸则在厨房里把锅铲都挥出了火星,绞尽脑汁让他家小姑娘重新高兴起来。
奥罗拉依然保持着规律的日常作息,只是每个晚上都会去阳台边发一会呆。
她已经和德拉科断联一个多月了。
月亮高悬,她托腮盯着明月不自觉地出神。
德拉科现在和她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下吗?他或许正在和父母匆忙赶路,或许已经歇息下来,再或者他已经......
不,不可能。
心上有一块地方被猛得刺痛,奥罗拉把杂七杂八的想法挥开了。
她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送德拉科一面联络用的双面镜。
——都怪巫师不用手机!她愤愤地想着。
奥罗拉伸手描绘着月亮的轮廓,再过几日就要到她的生日了。
两年前,德拉科没有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她也是同样坐在阳台边,闷闷不乐地发呆。
最后他差猫头鹰送来一只银白色的蝴蝶发饰。
梅林在上,什么都好,让她得到他一切安全的消息吧——这会是她最棒的生日礼物。
奥罗拉对着月亮虔诚地许愿。
她睁开眼,一抹浅淡的银白轻盈地闯进了她的视野。
奥罗拉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那不是什么月神的化身,也不是她的蝴蝶发饰,而是一只莹莹发光的守护神。
是一只小云雀。
它浑身散发着浅淡的光芒,映亮了部分黑夜,它绕着奥罗拉欢快地飞了几圈,最后停在她的指尖上,发出了一声类似于鹰鸣的啼叫。
“我一切都好。还有,生日快乐,奥罗拉。”
德拉科温和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奥罗拉顿时被定在原地。她愣愣地盯着那抹轻盈的银白,突然觉得脸上湿漉漉的。
小云雀守护神眨巴着眼睛看她,马上惊慌失措起来,伸出翅膀就要去接落下的泪珠。
它还没接到,便化为点点荧光消失在了原地。
奥罗拉沉默地擦掉了眼泪,终于露出几周来最真情实感的笑意。
这是德拉科的守护神。
他没有选择别的方式,而是使用了守护神传讯,迅捷而悄无声息。
她在阳台上高兴地转了两圈,却又忍不住思索起来,德拉科什么时候偷偷练出守护神咒了?
他在路上碰到危险了?遇到摄魂怪了?有没有受伤?
奥罗拉无望地发现自己可能还要继续担心下去。
她叹了口气,伸手接住了空中散落的荧光。至少,她再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而她家的阳台也是一个不错的许愿圣地,条条灵验。
奥罗拉抓紧时间对着月亮一口气多许了几个愿望。
信女愿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