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指尖捏着一颗莲子,一脸不耐地皱皱眉。
“好大的火气,赏你颗莲子尝尝败败火。”
黄大公子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气急败坏地朝身后一众小喽啰招手。
“来人,将那小子给爷拿下,还有他身旁那小娘们,给爷绑了回去做暖床丫头。”
魏襄微微挑眉,回头瞥他一眼,指尖的莲子顷刻间化为齑粉。
小喽啰们挥舞着大刀一拥而上,只听得嗖嗖几声响,手背一麻,手里的大刀叮铃哐啷掉了一地。
少年人垂头拈出碟中最后一颗莲子,慢条斯理地剥开,放进身侧女子的碗里,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没想到他们都这么不经打。”
小喽啰们见了鬼似的垂头盯着自己的手背,虎口处莫名的又痛又麻,整个人都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没一个再敢往前。
黄大公子一脚踹开挡在前面的两个小喽啰,抡着大刀冲上前,一刀劈开挡在面前的桌椅,桌上的杯盘碗盏哗啦啦碎了一地。
玉婵心头一阵猛跳,只感觉眼前一黑,她的双眼被人蒙住,紧接着又听到叮铃哐啷一阵乱响,杀猪般的嚎叫声自那黄大公子口中传出。
“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打你还嫌脏了小爷我的手。”
玉婵睁开眼,便见那黄大公子一身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左右脸颊上十分相称地印着两个鲜红的指印。
魏襄垂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嫌恶地蹙起眉头,不紧不慢地自怀间摸出帕子擦了擦。
“啧啧,可惜了这一桌子酒菜。”
小喽啰们颤颤巍巍上前将被揍得得鼻青脸肿的大公子从地上扶起来。
“大公子,这小子有两下子。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去多叫几个兄弟再来不迟。”
“我呸,没用的东西。怕什么,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不成?上,都给我上!”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中气十足的吼声传入耳中,黄大公子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缓缓转过身回头一看,两腿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二……二叔!您怎么来了?”
黄仁辅垂头瞥了眼跪在脚下的侄子,一脸嫌弃地皱皱眉。
“志高,怎么回事?”
黄志高回头看向魏襄,脸上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再转脸看向自家二叔忽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起来。
“二叔,上月那小子当众阻挠徐老大夫给三弟看病,丁六上前与他争论,还……还被他打折了手。今日,侄儿来为三弟和丁六打抱不平,他又仗着有几分拳脚功夫将侄儿打成这样。”
黄大公子捂着脸,窝窝囊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您看看侄儿脸上这伤,二叔啊,我的亲二叔,您可千万要为侄儿做主啊。他……他明知我是黄家人还敢如此,分明是没有将您这个县尉大人放在眼里。快,快叫昌平将他抓起来丢进大牢,最好叫他受尽二十六道刑罚,刮他一层皮,看他往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岂有此理!”
黄仁辅一声怒喝,黄志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洋洋得意看向魏襄道:“真是岂有此理,大胆刁民,见了青神县县尉大人还不跪下!”
玉婵看得一头雾水,“那不是……”
魏襄双手抱臂,一脸看好戏似的看着面前这叔侄二人,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黄大公子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左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侧的黄仁辅道:“二叔,您……您打我做什么?”
“逆子!上月你当街纵马,踏伤无辜路人,我嘱咐你父亲将你罚跪祠堂,静思己过。这才过多久,你又死性不改,还敢跑出来寻衅滋事。县衙大牢岂是你说进就进的?看来还是罚得轻了。”
说着又解下腰间长鞭啪地抽在了那黄志高的背上,直抽得那黄志高满口哎哟哎哟的满地打滚。
底下的小喽啰见状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那个叫做昌平的随从上前抓住鞭子劝道:“老爷,我看大公子吃了这顿皮肉之苦,也该长了教训了,您就饶了他这回吧。况且老夫人的病要紧,咱们耽搁不得。”
黄仁辅闻言果然住了手,黄志高见状,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溜了。
一出好戏看完,魏襄起身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脸平静地看向那位黄大人道:“地上这些东西都是你那好侄子砸的,记你们黄家账上,阁下没什么意见吧?”
黄仁辅一脸汗颜地点点头,“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