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更低:“捧起来。”
&esp;&esp;商忆耳垂红透:“……我有什么好捧的吗。”
&esp;&esp;他不许她这样说。她需要学会彻底地、完全地、全部地悦纳自己的身体。
&esp;&esp;但还是笑出声,抬手剥掉衬衫。
&esp;&esp;瘦削的肩头露出来。裹挟凉意的嘴唇印上去,像暴雨留给人类情爱的记号。
&esp;&esp;“今天雨好大……”商忆看清他侧脸的棱角,胡言乱语,“我的伞丢了。”
&esp;&esp;他的手指绕到腰后,若有似无地划过、抚摸、揉弄。
&esp;&esp;她挺直腰。
&esp;&esp;他的手臂绕回桌面。
&esp;&esp;遥控器发出轻微一声滴,书房吊灯关闭。接着台灯关闭,而她脊背后所悬挂的壁灯,温柔开启。
&esp;&esp;于是也只照亮她的身体。
&esp;&esp;“不要这样……”商忆开始头昏,“不要对着我。”
&esp;&esp;他不回应。他的话实在是少得可怜。
&esp;&esp;像她的肩头一样可怜,缩在他的胸膛里。
&esp;&esp;商忆骨架小。她站在厨房洗水果时,他能从后完全遮挡;她躲进他怀抱里,他就会完全容纳。
&esp;&esp;夏日湿气在胸膛和胸膛之间蔓延,烧起在心底。
&esp;&esp;傍晚该有凉意。
&esp;&esp;但傍晚没有。灯光暖黄,连肌肤也像烧着,允许薄唇游弋,祈求降温。
&esp;&esp;商忆听见抽屉拉开的声音。
&esp;&esp;这又是吊诡细节。
&esp;&esp;她记得自己的腰后正对着木星和土星模型,和牛顿摆球。
&esp;&esp;只是装饰品。他的品味正是这样寡淡。
&esp;&esp;而在腰抵住的抽屉,避孕套静静躺在里面,躺在一本科研期刊上面。
&esp;&esp;商忆遗憾自己并不是文学家。
&esp;&esp;如果是,她会描述季允之“显然,跟我做爱,比知识更加令人着迷”。
&esp;&esp;他戴好了。将她的腿妥帖分开,别在腰侧,试着向里。
&esp;&esp;“……痛。”商忆倒在他胸前,“还不行。”
&esp;&esp;无论多少次都是这样。
&esp;&esp;她不会再相信“长驱直入”这四个字哪怕一个偏旁。
&esp;&esp;季允之敛一敛眉眼。
&esp;&esp;而后保持着抵住她的距离。
&esp;&esp;他扶正她的脸庞,对着她的眼睛,而后慢慢磨动。
&esp;&esp;上下的,带着轻戳的,不时落在花蕊之上的。
&esp;&esp;攥在她腰侧的手克制着,没有死死掐紧。
&esp;&esp;商忆听见暴雨声,像是人群要淹没城市。
&esp;&esp;而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像降临雨季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