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一眨眼睛，“还想去哪里？”
&esp;&esp;“不能去哪里了。姐姐已经帮我注册了跆拳道班，她说一旦开始，不可以偷懒。”商悦趴在沙发上翘着腿，“你放心，我会好好学的。等长大了，我也可以保护姐姐。”
&esp;&esp;妹妹说，“也”。
&esp;&esp;但是他并没能保护她。
&esp;&esp;他知道商忆在家，但做饭拍照，买花拍照，滑一跤第一反应也是拿手机，晚上总是小声讲电话。
&esp;&esp;商忆大扫除的第二天，他签收了扫地机器人；她帮他们做苹果汁的第二天，他又收到榨汁机。
&esp;&esp;之后是天猫精灵，被悦悦拿来学唱，我们都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她炫耀过很多次，去延安要唱，会被录像发到视频号。
&esp;&esp;收件人的名字都是：猫一一。
&esp;&esp;商忆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名字。
&esp;&esp;商惟和她们分开。商忆催促妹妹去洗澡，悦悦拿手作喇叭状，气音问：“姐姐，雪人是你的男朋友吧。”
&esp;&esp;商忆脸一红。
&esp;&esp;“你上次回家，我就猜到了哦。”她抱了抱姐姐，“有个人开车送你到楼下。”
&esp;&esp;……商忆回家待到第三天，就被季允之叫回去了。
&esp;&esp;中午一点，直接往房间里抱。她在他怀里睡醒，揉着眼睛，看见窗外夕阳坠落。
&esp;&esp;“他长得好看吗？”
&esp;&esp;悦悦最关心的居然是这个。
&esp;&esp;商忆抿唇笑着，点头。
&esp;&esp;“长得高吗？”
&esp;&esp;商忆再点头。
&esp;&esp;“那……”商悦低头揪一揪星黛露，“悦悦去新学校，也是因为他吗？”
&esp;&esp;商忆一怔。
&esp;&esp;“哥哥也转学到很好的学校去了。”悦悦埋着脸，“班主任……每周都问我开不开心。美术老师去比利时出差，他给我带了巧克力。我前两天问妮妮，她说她没有收到巧克力哦。”
&esp;&esp;“姐姐……”
&esp;&esp;商忆打断：“悦悦开心吗？”
&esp;&esp;“开心！”商悦点头，又瞬间茫然，“可是又有点奇怪……我们不是穷人吗。”
&esp;&esp;商忆默然。
&esp;&esp;欺骗小孩子，是真的会付出代价。
&esp;&esp;“因为……”她张嘴，但面前是亲妹妹，所以困难，“因为这个哥哥，他对姐姐很好。”
&esp;&esp;“那……”商悦挠了挠辫子，“他会跟姐姐结婚吗？”
&esp;&esp;商忆又是一怔。
&esp;&esp;“可是姐姐也还很小。”商悦不太明白，“姐姐还在上学，是怎么认识他的呀？”
&esp;&esp;商忆无意识将指尖陷进掌心。
&esp;&esp;“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来我的学校有事情，我刚好负责倒水洗杯子啦。杯子太多了，端回去差点打碎的时候，他帮了我一下。”
&esp;&esp;悦悦笑起来：“那哥哥人是挺好的。”
&esp;&esp;她想一想，又说：“姐姐开心就好了。”
&esp;&esp;明明玩得很累，但商忆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成功哄她睡下。
&esp;&esp;近十二点。
&esp;&esp;手机亮了一亮：下来。
&esp;&esp;商忆猛地跳起来。
&esp;&esp;她是发过酒店地址。
&esp;&esp;确认悦悦已经睡熟，轻手轻脚起身换衣服。
&esp;&esp;她选了荷叶边的浅绿连衣裙。
&esp;&esp;更轻地推门关门锁好门，快步跑向电梯。
&esp;&esp;她并不知道隔壁房门在她离去后打开。
&esp;&esp;商惟靠着门框，低头打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