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这么叫。
&esp;&esp;女孩回：大嫂？你比我还小我怎么叫得出口，我请问呢。季允之这个畜生。
&esp;&esp;女孩：我明天就得去意大利了，回来给你带东西哦。
&esp;&esp;一一：一路顺利。
&esp;&esp;商惟握拳。
&esp;&esp;“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他。你不信我，你不来问我……”商忆退后一步，“你就这么想我吗？花我给你的钱才恶心吗？”
&esp;&esp;“不是！”商惟起身，压抑着声音，“是我根本就不信他。就算这不是，难道他会跟你结婚？”
&esp;&esp;“我谈恋爱就非得结婚吗？”
&esp;&esp;商忆已经不想说话了，抬手痛苦制止：“你完全可以来问我……”
&esp;&esp;“那我问你。”
&esp;&esp;他望着她，忽然哽咽：“一开始难不难过。”
&esp;&esp;商忆僵在原地。
&esp;&esp;我求求你。
&esp;&esp;真的好疼。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
&esp;&esp;我马上脱。
&esp;&esp;她忽然感到一阵剧烈头疼，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不受控制蹲下身，猛地抱住脑袋。
&esp;&esp;这年头，05年就出来干这个了。
&esp;&esp;我女儿比她大几岁，还在天天要零花钱呢。
&esp;&esp;小女孩，男人都喜欢的嘛。
&esp;&esp;“我不是……”她低声喃喃着，抱紧自己，“我不是。”
&esp;&esp;“姐？”商惟慌了，“姐你怎么了？”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姐。”商惟抬手狠狠擦掉眼泪，“对不起……”
&esp;&esp;“……我不是。”
&esp;&esp;她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到达某个阈值，身体轻飘飘落下去。
&esp;&esp;“姐！”商惟接住她，向门外大吼，“有没有人……”
&esp;&esp;门被从外踹开。
&esp;&esp;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esp;&esp;他下意识想护在商忆身前，季允之冷冷说了一句：“滚开。”
&esp;&esp;他把商忆抱起来，转头就向外走。
&esp;&esp;商惟想追上去，门重新被人关上。
&esp;&esp;“我不是！”
&esp;&esp;商忆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呼吸。
&esp;&esp;季允之伸手想拍她的背，她惊惧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躲开。
&esp;&esp;他的手停在半空。
&esp;&esp;商忆捂着心脏，缓慢眨了眨眼。
&esp;&esp;库洛米在手边。
&esp;&esp;在家里。
&esp;&esp;可是她的家不长这样。
&esp;&esp;她又眨眨眼。她好像也没有家。
&esp;&esp;“他跟你说什么了。”季允之的情绪差到极点，克制着语气，“一一。”
&esp;&esp;她没有反应。
&esp;&esp;“一一。”
&esp;&esp;商忆松开手，呆呆盯着薄被：“一开始……好难过。”
&esp;&esp;他皱眉，靠近听：“什么？”
&esp;&esp;“一开始……好疼，好难过。”她还是慢半拍，声音很小很小，“……好疼的。”
&esp;&esp;她忽然再次崩溃，嚎啕大哭：“特别特别难过……”
&esp;&esp;季允之听懂了。
&esp;&esp;他听懂了，所以连看向她的勇气都没有。
&esp;&esp;那天在维港，他想说但最终没有说的对不起，就这样报应在自己身上。
&esp;&esp;她应激得很严重。突然缩到被子里，裹紧自己，用尽力气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