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揪住被角。
&esp;&esp;“还有。”
&esp;&esp;他去解开她的手：“我不会长篇大论，懒得想。”
&esp;&esp;“但我早就说过，人活着就是这样。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较真。”
&esp;&esp;他还是这个样子。但她不会再难过了，甚至感到瞬间放空，精神极度高压后得到舒缓。
&esp;&esp;季允之停一停。算了，没有什么好想的。
&esp;&esp;关于永远的决策是什么？是一瞬间。
&esp;&esp;他的语气像谈论天气：“跟我结婚吧。”
&esp;&esp;商忆猛地抬起头。
&esp;&esp;季允之移开视线，落在她买的哆啦a梦托盘。
&esp;&esp;他问过一次她为什么喜欢他。她说，因为他对她好。
&esp;&esp;她真的太需要一个四次元百宝袋了。
&esp;&esp;“跟我结婚，”他重复一次，“我把人生容错率分给你。”
&esp;&esp;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的求婚。
&esp;&esp;他把他的婚姻给她。
&esp;&esp;也把人生容错率给她。
&esp;&esp;商忆怔怔看着他。
&esp;&esp;“你可以想想。”季允之起身，“不过不用想太多，你的意见并不重要。我只是给你情绪化的时间。”
&esp;&esp;像天气终于放晴，忽然低低笑一声。
&esp;&esp;“小哭包。”
&esp;&esp;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有一道声线稚嫩而熟悉。商忆睁开眼，停顿三秒，立刻起身冲出去。
&esp;&esp;悦悦转头看见她，连忙扑过来：“姐姐！”
&esp;&esp;“悦悦？”商忆俯身接住，“你怎么……”
&esp;&esp;“我让齐清去带过来的。”
&esp;&esp;女人声音柔和，还在解围裙：“一一，你好。”
&esp;&esp;其实商忆第一眼就认出是季允之的母亲，仍然被本人年轻到有些震撼。他妈妈已经五十三岁，但她敢保证，出去说是三十五，没有人会怀疑。
&esp;&esp;“悦悦。”岑清岭招手让悦悦过去，“先不玩娃娃了好不好？去写一会作业，让姐姐吃饭。”
&esp;&esp;“好。”商悦乖乖点头，不舍看了商忆一眼，但还是抱着她的兔子布偶，回到茶几边上。
&esp;&esp;她身上是一条新的蓝色公主裙。身后的沙发上，还摆着好几个超大娃娃。
&esp;&esp;悦悦完全不像穷人家的孩子了。她早就察觉，举手投足依然乖巧，但一天比一天自信。
&esp;&esp;……她也的确不算了，房间宽敞而温馨，有数不清的娃娃和小裙子。
&esp;&esp;齐清什么都给她买。女友听说是他上司家的小妹妹，也愿意积极讨好。
&esp;&esp;商忆收回目光，洗漱过在餐桌前坐下。
&esp;&esp;“一一，你睡了很久。”岑清岭将面推过来，温柔看着她，“太累了吧？他去公司了，拜托我过来照顾你。”
&esp;&esp;“谢谢阿姨。”商忆没有想过是在这种情境里见面，不安低下头，“给您添麻烦了……也给他添麻烦了。”
&esp;&esp;“谈不上。”岑清岭摆手，“一一，不要有负担。他根本无所谓的，天大的事，都有人替他善后。你这还不算什么，他闯过的祸比这严重得多。”
&esp;&esp;商忆明白。
&esp;&esp;“他可能就是……”岑清岭想一想，“他太会投胎了。”
&esp;&esp;商忆低头吃面，听到这一句，没忍住笑起来：“阿姨……”
&esp;&esp;原来他妈妈都这么说。
&esp;&esp;“不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性格。”岑清岭顿一顿，“一一，我忍不住想说。你笑起来实在漂亮得不像话，他有想法太正常了。”
&esp;&esp;抛开别的不谈，作为母亲，她一直认为，“学习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