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的。”
&esp;&esp;他再次感到饶有趣味,安静听她说。
&esp;&esp;“但是随着临床经验的积累,各种抗体技术的发展,情况就不一样了。”她盯着他,“一旦有了确定的靶点、结构、序列,确定的患者,还有可以预见的毒性……人是可以操纵药物效果的,如果感到副作用比疗效影响更大,也可以人为调整戒断。”
&esp;&esp;她太擅长一些稀奇古怪、天马行空的拐弯抹角。听她说话,偶尔需要中译中。
&esp;&esp;第一,他是患者,他也知道自己是患者。
&esp;&esp;第二,她是他的特效药,双方知情。
&esp;&esp;第三,起步阶段,他的确没有控制好。
&esp;&esp;第四,他逐渐了解她,了解她的“靶点、结构和序列”,他也预见过成瘾性。
&esp;&esp;最后,她需要他永远都戒不掉她。
&esp;&esp;戒不掉的,才是特定的、排他的、绝对的elixir。
&esp;&esp;“你觉得你这样的,”季允之终于开口,“免疫系统能正常工作?”
&esp;&esp;他给她确定的答案:“鉴别都很难。”
&esp;&esp;是他的心脏在识别。
&esp;&esp;“bgo!”(答对了)
&esp;&esp;猫猫忽然恢复力气,坐起身扑到他耳边,低声回:“永远不能戒断,才可以伤害。否则……”
&esp;&esp;商忆把手铐攥回来,语气淡淡:“我为什么要给你治疗呢?”
&esp;&esp;她抬起眼睛:“你需要我。”
&esp;&esp;第一次道歉,单膝跪在她膝下。
&esp;&esp;第二次道歉,用他以前只会嗤之以鼻的花火、钢琴和公主裙,努力哄她高兴。
&esp;&esp;第三次,察觉她回到,立刻说出她最想听的话。
&esp;&esp;他知道,割让是最无法掩饰的历史事实吗?
&esp;&esp;她已经在他手里长大了。
&esp;&esp;“是。”
&esp;&esp;他早知道她会想明白,反应平淡:“如果不是我妈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早就结婚了。”
&esp;&esp;他真的对文字过敏。任何人只要开始写些酸不溜秋的东西,他会马上皱眉。
&esp;&esp;这也是她高明的地方。如果她试图用诗歌打动他,永远不能成功。
&esp;&esp;但她不会。她非常了解他,她知道怎么在让他理解的前提下,传达属于女孩子的不安全感。
&esp;&esp;但他妈妈也有点道理。
&esp;&esp;“爱护一朵花是让她在她向往的山坡盛开,而不是养在你构筑的温室里。”
&esp;&esp;他以前偶尔会想,母亲一辈子和这些莫名其妙的,只会陈述但毫无现实建树的东西打交道,难道从来不感到尴尬吗?
&esp;&esp;但她总是哭。
&esp;&esp;她背对着他哭,她攥着他的袖口哭,她跪在他面前哭。
&esp;&esp;他不得不努力理解。
&esp;&esp;仅限于理解。
&esp;&esp;山坡也必须在他手里。她可以选择,但不能越界。
&esp;&esp;猫猫安静望着他。
&esp;&esp;商忆在权衡。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他讨论他对她的根源需求,他愿意承认已经很好了,操之过急只会事倍功半。
&esp;&esp;他需要她听话。
&esp;&esp;她原本可以像从前一样,坦然说出“我会听你话”、“我很乖”、“猫猫只要你”,他就会满意。
&esp;&esp;但是她望着他的这一刻,想起在nasa、在高盛、在她曾经想去的大学——在这些官网,看见的那些,明媚而杰出的女性。
&esp;&esp;她相信他从来不在感情上对她撒谎。
&esp;&esp;但她更知道,作为个人,他敬重她们。即使不那么理解,他还是发自内心尊重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