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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们想去哪个？”雨涵打开表格，“怎么都是美国学校。”
&esp;&esp;“理工科不去美国去哪里。”优优让她往下拉，“有伯克利哎。”
&esp;&esp;“别想了，整个院两个名额。”雨涵早就打听过，“基本都是，她记录了这些。
&esp;&esp;她说她因为想念一个人而好奇遥远陌生的故土，但其实这个男生根本不会说她那个故乡的语言。她祖父母是香港人，季允之有香港护照。但是是他父母操作的，他没有待过，不会说粤语。这些小事情她都知道。她说他是她最绅士而富有包容心的朋友……可是，这两个词跟他有关系吗？”
&esp;&esp;于霜明白了。
&esp;&esp;“……当我意识到，我第一反应是出于性别关系的嫉妒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改了。”商忆偏过脸，声音很静，“我一开始很绝望，后来突然发现，我为什么要这么难受呢？因为我下意识里，在想着要和她比，很显然，一辈子也比不过。”
&esp;&esp;“还有就是，”一一抱住书包，“他总是想着和我做爱，却教别人写志同道合。”
&esp;&esp;于霜差点急刹车，连忙稳住。
&esp;&esp;“不是这么说的。一一，如果是这件事，他真没什么。”她扭头看着商忆，“我大学也遇到过很欣赏的男生同学，对法律有着我根本不能理解的敬畏和完善梦想——我是混文凭的那种懒鬼哈，我们也给对方送毕业礼物。但是我只会和周书宁上床啊，这根本不是一回事的。不要钻牛角尖。”
&esp;&esp;“可是你不想做的时候，可以不做。”商忆揪手指，“而且门当户对，根本不需要把一个家庭都维系在他的爱情上。”
&esp;&esp;于霜闭嘴。
&esp;&esp;半晌，重新开口：“一一，你是真的觉得，你不配得到他。”
&esp;&esp;“……有一点。”
&esp;&esp;“但是……”
&esp;&esp;“但是我慢慢想通了。”商忆笑一笑，“有这种感受是人之常情，每一种心情都是我自己的一部分，人不是非得一直克服负面情绪的。如果把它变成动力，就可以利大于弊了。”
&esp;&esp;于霜惊讶，不由看她一眼。
&esp;&esp;“其实……其实虽然和你们比起来，我没有什么很突出的地方。”商忆不好意思，微微坐直，“但是……但是，我也不差的。在高一之前，我根本不知道第二名是什么感觉。就算高中遇到了很多特别卓越的同学，也还是很好。如果再读一年，我一定和他们一样在北京的。”
&esp;&esp;于霜笑起来：“现在已经很好了。”
&esp;&esp;“而且，我真的很漂亮。”她小声问，“霜姐姐，我可以这样说自己吗？”
&esp;&esp;“当然。”于霜感叹，“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季允之这小子只是平时不吭声，其实什么都懂，眼光非常上道。”
&esp;&esp;“所以事实上，不管以前家里的事有多么乱七八糟，我都还是相信我可以解决，可以过得很好。”商忆再度望向车窗外，“有一种用npc心态看待自己的遭遇的感觉……内心深处还是有点自信的。但读大学没有多久，就还是选了身体这种方式。我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没有一点……”
&esp;&esp;于霜替她说：“不甘心。”
&esp;&esp;“嗯。”商忆慢慢点一点头，“无论是作为女孩子，还是穷人家的小孩，都有一点点吧。虽然很虚伪，但是和我在感情里的自卑也不谋而合。我难过了好几天，最后说服自己，可以把这些情绪用起来，而不是陷在里面。没什么意义。”
&esp;&esp;于霜沉默了很久很久。
&esp;&esp;“一一。”她又摸女孩子的脑袋，“爱上你简直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
&esp;&esp;只有生命力可以概括。她不知道怎么评价。
&esp;&esp;“而且，他对我控制欲很强。越来越强。”商忆叹气，“我早该想到的……他现在这些反应，除了感情，就是因为发现我不服管了。”
&esp;&esp;“但他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