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安静望着他。
&esp;&esp;他说：“特别。”
&esp;&esp;他心里想的就是叙述口吻的“我特别爱你”，但同时清楚地明白他说不出口，他就是不这样说话。
&esp;&esp;作为独立的个体，他依然没有真正为她更改性情，但作为爱人，他会留意为她补充。
&esp;&esp;所以他又说：“非常。”
&esp;&esp;应该还有更高级。想了一想，总算想到：“极其。”
&esp;&esp;商忆被逗笑了。这再次证实他这辈子所缺失的中文文学教育，对他是有显着负面影响的：“还有吗？”
&esp;&esp;“最？”
&esp;&esp;季允之想不到了。其实他已经觉得全凭中文足够博大精深，让他用英语，再禁止掉love，他可能只会讲i&esp;&esp;to&esp;you。
&esp;&esp;她托着脸，终于温柔笑一笑。
&esp;&esp;在这美好的笑容里，他突然做最后补充：“唯一。”
&esp;&esp;“可能和别人比，它还是不够好，不符合你从前想象的感情。但是……”
&esp;&esp;她一眨不眨，凝视着他。
&esp;&esp;“是我人生里全部的感情。”
&esp;&esp;他努力了，凭借错开她潮湿目光，再次成功控制语言表达，低声而恳切：“没有任何其他因素，就是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