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那个小学生妹妹的手表,应该可以在二线城市买一套学区房。
&esp;&esp;她居然还在这里跟他算账。
&esp;&esp;“……我不想惊动现在的生活,希望我妹可以像澄澄一样长大。”商忆低下头,“但是也很想……至少不会让别人觉得你脑子不好。”
&esp;&esp;“比如?”
&esp;&esp;“我想要体面的收入,体面的履历,体面的学历,体面的工作,体面的技能。所有体面的、能力的加成。”她鼓起勇气,“拥有这些,我才会感到自由。我真的穷过,所以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旷野,相信就只会像我妈咪一样,人到四十岁了,连病都看不起。”
&esp;&esp;“我觉得你很蠢。”
&esp;&esp;她埋下脸。
&esp;&esp;“不过,我会说好。”
&esp;&esp;她又笑起来。
&esp;&esp;“我不理解,也不赞同,甚至感到你是个傻瓜。但还是可以支持你所有决定。”顿了一顿,“就一点。希望在影响你的因素里,至少没有提防和我分开——在你的视角里,或许是‘被我抛弃’的部分。”
&esp;&esp;商忆狠狠咬一咬牙。
&esp;&esp;他以前装得实在是太冷漠了。
&esp;&esp;实在太会装了。
&esp;&esp;这表达能力、这真实的表达能力。她不得不思考应对:“……不是的。”
&esp;&esp;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忍不住中途撒泼:“你家人朋友都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吗?”
&esp;&esp;“不知道。我能不说话就不会说话。”
&esp;&esp;“你……”
&esp;&esp;“但实在太喜欢你了。”
&esp;&esp;声音有些低:“太喜欢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觉得你真是莫名其妙、自相矛盾,一边还是想实现你所有愿望。”
&esp;&esp;她的脸颊埋在膝盖里。
&esp;&esp;她都叫他多读点书了。
&esp;&esp;“我也知道她贪财,拼命捞钱,放高利贷,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吸血鬼。我去的时候目的是想揍她,结果却在那儿留下了。一场暴雨自天而降,对我来说,那是一场瘟疫,我染上以后直到现在不能自拔。我知道什么都完了,而且我将永世不得翻身。所谓在劫难逃,这便是我的态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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