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她的身体上方,声音很低:“因为生气吗。”
&esp;&esp;“我就是不想。”她背过身,“身体不想。你走开。”
&esp;&esp;之前她是会帮他的,用腿或手。今天很明显不愿意赏赐了。
&esp;&esp;他的手指从后背绕上来,很轻地摸她的嘴唇。
&esp;&esp;强烈的性暗示。被她毫不留情打掉,附赠:“你找死是不是?”
&esp;&esp;他在她颈项里笑。
&esp;&esp;半晌,还是解释:“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喜欢。”
&esp;&esp;“你就是不喜欢。”她不要理他了,“你一点耐心都没有。”
&esp;&esp;“我只是觉得,她们比你擅长做这些。”他又摸回她的下唇,“仅此而已。”
&esp;&esp;“我是她妈妈,”她闷闷不乐,“你是爸爸,这就是我们俩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但是,我真的感觉不到你爱她。”
&esp;&esp;不是很爱女儿,爱她倒是真的。
&esp;&esp;她其实没有什么事。生产后在香港住了两个月,回内地时,心理疏导已经准备好了,从妇女心理保健部门选出来的顶级专家。他有“妻子可能会毫无预兆产后抑郁”的认知,并且提前防范。
&esp;&esp;虽然最后并没有出问题,她还是开心的。
&esp;&esp;“……你觉得这像话吗。”他只是笑,“我自己的孩子。”
&esp;&esp;怎么可能不爱。
&esp;&esp;“那你干嘛这个样子嘛。”
&esp;&esp;他家小一一开始哭了,身体转回来,躲进他胸膛里:“你为什么要说‘浪费精力’这种话啊?她长大后万一知道,得多伤心……”
&esp;&esp;坦白说,他太太才是住在他心里“小宝宝”定位上的人。
&esp;&esp;才是怎么抱着哄着都嫌不够安全、不够温暖、不够完美的人。
&esp;&esp;季允之答:“她伤心什么。芳龄叁个月,身价比你高。”
&esp;&esp;太外公送,送完爷爷送,奶奶送,各路叔叔阿姨伯伯姑姑送,出手不是股权就是信托。满月银白天金,光这两天收到的礼物就已经比她妈咪的手表贵几十倍。可是除非回家应酬,她妈咪甚至从来不敢戴那个手表。
&esp;&esp;他女儿比他还会投胎。
&esp;&esp;在电视里从来德高望重的表伯父,因为不小心在晚上拜访,送出铃铛锁,撞了老人某些封建迷信的忌讳,被他外公打电话骂得狗血淋头,骂了足足两个小时。
&esp;&esp;连出生时间都是在香港找所谓的“大师”事先算的,还要求主刀医生牢牢记住。
&esp;&esp;他是正儿八经从斯坦福毕业的工科生,他妻子的数学同样也很好,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esp;&esp;如果不是一一觉得无所谓——她坚持认为,对待年纪太大的长辈,让他们安心最重要——他一定会狠狠把所有搞封建迷信的人赶出去。
&esp;&esp;但经过这些事,他现在对教育孩子的兴致几乎已经没有了。
&esp;&esp;哪怕他本意不想溺爱,也没办法,因为只有他不想溺爱。他女儿的一辈子已经看到结局,那是真正纯粹来逛游乐园。
&esp;&esp;他懒得管教,肯定没意思。
&esp;&esp;即使是他亲生的孩子,他也不认为和她在一起必然是一段有趣旅程。谁知道是不是那种十六七岁就要开赛车的讨债鬼。
&esp;&esp;但他不会说。毕竟,他惧内。
&esp;&esp;“我也很爱她。”他选择这么说,“想到她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我就很爱她。”
&esp;&esp;一一愣了愣。
&esp;&esp;“我只是希望,生育不要影响你的工作节奏。”他又揉她的耳朵,语气耐心,“国自然通过率越来越低了,对不对?科研压力很大,你要对你的工作负责,对不对?”
&esp;&esp;她开始犯晕。
&esp;&esp;……好像是这样的。
&esp;&esp;“叁四点睡觉